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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子給砸了,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老王,人命關天,沒憑沒據的不能亂說。”

“那你說是誰幹的,一起出攤這麼多年,你見秀芹得罪過哪個人,反正我是沒見過。”

“死因不是沒查出來嗎,或者真像項阿姨說得一樣,她孃兒倆命苦,遇到了惡時辰。為這事我媳婦專門去找瞎子算過,知道瞎子怎麼說的嗎,他說老商業局倉庫風水不好,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搞武鬥,那兒死過好幾個人。”

“瞎子的瞎話你也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不管那兒租金多便宜我都不敢租。”

越說越離譜兒,竟然跟鬼神扯上了關係,韓均掏出紙巾擦了擦嘴,抬頭道:“各位老闆,麻煩你們再回憶一下,石秀芹母子出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肚子疼,頭疼之類的。”

一個攤主搖頭道:“沒有,真沒有,她身體一直很好,幾十斤的煤氣罐一手提一個,這麼多年都沒見她感過冒。”

一個老大媽給客人找完零錢,轉身道:“也不是沒生過病,只是從農村出來的,賺點錢不容易,去醫院收費又那麼貴,遇到傷風頭疼隨便去藥店買點藥。”

“公安同志,我倒是想起件事,”一個四十多歲的攤主坐到他身邊,繪聲繪色地說道:“出事前兩天,她兒子說家裡有農藥味兒,嫌嗆得慌,就跑到攤兒上跟我兒子玩了一下午。”

姜怡心中一凜,驀地起身道:“這麼重要的情況,以前調查時你為什麼不說?”

“公安同志,你等我說完嘛。”

攤主點上根香菸,吞雲吐霧地解釋道:“第二天上午,我兒子去她家玩,中午回來說她家鄰居養了一條小狗,有多麼多麼可愛,讓我也幫他買一條。她兒子聞到的味道也不是什麼農藥味,是她家鄰居給狗泡澡用的藥。”

“給狗泡澡?”

“是啊,我也很奇怪,後來問郝阿姨才知道,那是狗生蟎蟲了,要給它洗什麼藥浴。你說現在的狗,吃狗糧,喝純淨水,比人過得都好。”

“這事我知道。”

賣水果的郝阿姨走了過來,補充道:“我孫子養過狗,也生過蟎蟲,多多少少有點經驗。養狗那小孩兒家是賣快餐的,不是放暑假了嗎,經常到我們這兒來玩,還是我告訴他該買什麼藥,該怎麼驅蟲的。”

韓均問道:“那您建議他買的什麼藥?”

“這個狗一生蟎蟲就很麻煩,跟人得面板病差不多,要打那個什麼菌素的針,要用癬蟎淨泡澡。狗是撿來的,寵物店打一針要好幾十塊,他家裡人捨不得,就託我孫子幫他從網上買了一瓶癬蟎淨,那藥味兒是大,嗆人,聞起來跟敵敵畏差不多。”

第十四章 疑罪從無

除了鄰居家用癬蟎淨給狗洗澡這一小插曲,其他情況重案隊都掌握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

韓均掏出錢包,把早點錢給付了,向幾個攤主再次表示感謝。

兩碗豆漿,兩個茶葉蛋,四根油條,總共才十元錢,姜怡也不好意思同他客氣,便走到車邊聯絡大川街派出所,請負責這一片的民警一起去現場。

分局錢政委有過交代,看守所盧所長打過招呼,不一會兒,轄區“片兒警”老何就同一個協警開著麵包車來了。簡單打了個招呼,四人分乘兩輛車直接趕到案發現場。

老商業局倉庫緊鄰三環路,周圍民房都拆遷了卻沒開發。偌大的一片空地雜草叢生,建築垃圾和生活垃圾隨處可見。

用紅磚砌成的一排倉庫,坐落在汽車川流不息的馬路邊,顯得格外扎眼。那斑駁的牆壁,那蘇式的建築風格,一看就知道有了年頭,並且沒想象中那麼高大。

片兒警老何帶著眾人走進院子,指著一扇扇朝南開的門解釋道:“商業局撤銷時,商業局一個幹部買下了這兒的產權,下海開了個糖菸酒公司。後來生意越來越差,就簡單改造了一下,在裡面砌了堵牆,分開來出租。

朝南的這一邊開了十二個門,隔成十二間,專門租給那些進城做小生意的商販。朝北那一邊緊鄰馬路,隔成了幾個門市,剛開始時是他自己幹,賣過菸酒、批發過冷飲、搞過五金,可就是一個都沒搞起來,最後還是當倉庫出租了。”

韓均微微點了下頭,一邊往貼有封條的那間走去,一邊問道:“何警官,門能開啟嗎?”

“可以,她們母子死得太蹊蹺,這裡嚴格意義上都算不上案發現場。封條是勘察過之後隨手貼上的,昨天業主還去所裡問房租早到期了,他什麼時候能把房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