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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他沒有急著觸控死者額頭,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仔仔細細觀察起死者身上的傷疤和手術傷痕,然後像法醫一樣掰開死者右手。

姜怡拍完照片,放下手機道:“師傅,手心沒什麼老繭,手背卻有好幾條傷疤,結合身上這些舊傷,我感覺他不是什麼好人,被害前應該經常打架,這個案子也應該是仇殺。”

指紋比對技術很成熟,東靖警方卻沒能查到他身份,韓均自言自語地說道:“經常打架鬥毆卻沒有案底,他的身份真神秘啊。”

“流竄,可能是從外省流竄過來的。”

“也許吧。”

韓均又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才背對著她和工作人員,伸出右手不動聲色地撫摸起死者額頭。

這絕對是最痛苦的一次體驗!

一個三十多歲身材很魁梧的男人,戴著鐵拳頭一拳又一拳地往死者頭上招呼。鮮血模糊了雙眼,只能依稀看見他眉毛很濃,左臉上好像有一條傷疤。他怒不可遏,一邊施虐一邊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怒罵,死者抱頭求饒,他不為所動。

緊接著,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了。

幸好左手死死抓住冰櫃,不然真可能會倒下。韓均痛苦地睜開雙眼,扶著冰櫃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才回到屬於他的世界。

體驗次數越多,體驗時間就會變得越長,他並沒有因為這次堅持了近兩分鐘而感到奇怪,甚至為此感到高興,因為這讓他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比如死者為什麼被殺,兇手為什麼要殺他。

同前幾次調查一樣,接下來要做的是先找到兇手,然後再想方設法把他與死者聯絡上。至於剩下的事,東靖市司法局肯定會幹得漂漂亮亮,根本不用他操心。

在沒有公安部門配合的前提下,怎麼才能找到兇手,怎麼才能把兩者聯絡起來絕不是一件容易事。去團結街司法所的路上,韓均一直為此愁眉不展。

姜怡不明所以,仍在研究案情,捧著一疊案卷材料說:“師傅,靖東分局判定犯罪嫌疑人為單獨作案,應該距離案發地不遠,熟人作案可能性較大。他們把偵查範圍確定在團結街道的幾個居委會和村,重點排查20至50歲男子,尤其重點關注有前科、案發後突然外出的人員。

並以案發現場為中心,重點圍繞死者曾接觸過的、尤其經常在一起打麻將、有前科劣跡的人員開展全面排查。對魏家巷及周邊所有天網、民用監控進行提取,對案發時段內的錄影進行篩查、製圖。不過初定偵查範圍內的人員被一一排除,沒發現可疑情況。”

案卷在來殯儀館的路上大概瀏覽了一下,為了偵破這起入室殺人案,東靖警方做了大量工作,一個個嫌疑人員浮出水面,又一個個被否定排除,否則案件也不會陷入僵局,也不會拖到今天沒破。

“是嗎?”韓均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

姜怡一臉認真地說道:“所以我感覺不但被害人是流竄過來的,兇手也可能是流竄過來的,就像電影裡那些黑社會仇殺,追殺。”

仇殺、追殺的猜測沒錯,流竄倒未必。

死者不是她推測的那種人,韓均暗歎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笑道:“國內哪有什麼黑社會,生薑,你是不是香港電影看多了?”

這對師徒真有點意思,徐小霞忍不住插了一句:“韓教授,國內是沒有像日本和香港那樣的黑社會,但有帶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

姜怡重重點了下頭,一臉深以為然地附和道:“是啊,真有的。”

沒有身份證,手機沒有通話記錄,整個一移動上網的工具,除了看看小說之外,就是玩遊戲,就是用qq聊天。好友倒不少,對他知根知底的卻一個都沒有……

被害人身份不明,兇手動機不明,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東靖警方和王思強剛開始接手“鍾海俊殺人拋屍案”時一樣,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著手。

正常情況下想偵破這樣的案子全靠運氣,想到東靖市司法局所擁有的資源,想到東靖市司法局所面臨的困境,韓均打定注意,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你們都認為與黑社會有關,那我們就以這個方向展開調查。”

意見得到採納,姜怡興奮不已,可想了想之後又搖頭道:“師傅,光確定調查方向有什麼用,沒有公安部門協助,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公安就破不了案了?”

韓均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道:“事實上我們現在擁有的資源一點不比公安少。小徐,團結街司法所同志帶我們看完案發現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