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的,昨夜一接到省廳緊急通知,我們就連夜組織村幹部和村民反覆確認,並且這裡全是有主墳,無主墳就他一個,肯定錯不了。”
“案卷材料沒搞丟吧?”海東縣局把12年前命案的物證都搞丟了,韓均真懷疑28年前的案卷在不在。
偵破28年前的命案,開什麼玩笑。
林偉峰對能否偵破絲毫不抱希望,但還是爽朗地笑道:“韓處長真會說笑,檔案材料那麼重要。我們怎麼可能搞丟呢,全準備好了。就等您過目。”
韓均一邊往墳地走去,一邊又問道:“當年參與偵破的幹警。現在能不能聯絡上。”
“聯絡上三個老同志,兩個已經請到了分局,一個正在往回趕的路上。他聽說省廳要清查這個案子,非常興奮,非常激動,說什麼都要回來。”
韓均樂了,朝姜寶旺意味深長地笑道:“分局這幾位老幹警真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啊。姜大隊,所以說老同志是我們這個國家彌足珍貴的財富。”
林偉峰插不上話。高書陽只能自我介紹,“東州市局刑偵支隊高書陽,歡迎韓處長來我們東州檢查工作。”
“原來是高支隊,不好意思,光想著早點見到屍骨,居然忘了打招呼。”
高書陽指了指前面幾個身著白大褂,正圍著一堆骸骨前忙碌的人,彙報道:“韓處長,按照您的指示。屍骨挖出來之後,我們就組織技術人員進行勘查。由於安葬時間太久,棺木全部腐朽,開挖前已經塌了。相當於埋在泥土裡,估計很難找到有價值的物證。”
在王思強看來,韓處長看屍體屍骨只是個習慣。能不能找到物證並不重要。
暗想這次齊科長沒來,被害人情況跟沈霞又不太一樣。被害時身份沒查明,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外地人。不存在沒法跟被害人家屬交代的問題,應該不會再用“寶玉”的狗毛忽悠他們。
打死他也想不到的是,韓大處長不僅對能否找到物證不抱任何希望,甚至對案子能不能破都無所謂,只是想知道那個詭異的能力,對已經死亡28年的人管不管用。
昨晚下過一場小雨,地上泥濘不堪。
他們全副武裝,連腳套都戴了,無所謂。林偉峰和高書陽卻什麼都沒準備,剛走出幾步,皮鞋上全是泥,褲腿上也被濺滿了泥水。
韓律師感覺很不好意思,連忙停住腳步,“二位,知道現場在哪兒就行,你們就別搞一身了。上去,回車上等,我們一會兒就完。”
髒都髒了,林偉峰不想給他留下一個不配合,不重視這個案子的印象,指著前面道:“韓處長,沒關係,我陪你們一起去,搞一身怎麼了,回去再換。”
“是啊,已經走這麼遠了,不差那幾步。”
願意跟就跟吧,韓均不再管他們,帶著王思強和姜寶旺快步走到幾個正忙碌的市局技術人員前。
這絕對不能稱之為勘查現場,整個一挖掘古墓的考古現場。
技術人員用溼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每一個根骨頭,生怕勁大了骨頭會折斷,然後放到一塊塑膠布上,按照骨頭形狀和大小,試圖拼湊出一副完整的骸骨。真可謂領導一張嘴,下面人跑斷腿。
或許“八零么”已經幹出了一點成績,在通令嘉獎中對“八零么”有一定了解,東州市局刑偵支隊和陳江分局準備很充分,連夜調閱當年的案卷材料。韓均剛蹲下身,一個幹警就在高書陽的示意開始彙報案情。
“報告韓處長,案發當年,被害人年齡大概在25歲左右,真實身份不明。當時的陳江縣公安局偵查員對車站旅館的詢問記錄顯示:案發後,與被害人同住一間房的一名男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根據當時規定,住店旅客不用出示身份證,只要出示單位出具介紹信就可以。旅館登記的‘張義清’的介紹信,我省長慶縣五交化公司第三門市部的,經查根本沒有這個單位,長慶縣也沒‘張義清’這個人。”
一張偽造的介紹信、一個虛假的工作單位、一個不存在的身份,案發後突然消失,這一切說明“李義清”很有可能就是殺這個人的兇手。
讓他們來勘查檢驗,當然要順便查一查,到底能不能查到眉目那是另一碼事,畢竟案發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28年。
在車上光顧著研究生薑負責的案子,對這個案子一無所知,韓均觀察著殘缺不全的骸骨,若有所思地問:“怎麼死的?”
“時間太久,照片已經糊了,看不清。案卷材料的字跡很清楚,記錄死者頭部有多處鈍器傷,兇手作完案之後,把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