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領導彙報。
“前天下午三點,‘八零么’提供一條線索,並把嫌疑人移交給了我們專案組。經訊問和調查發現,該嫌疑人品質惡劣,在掛靠東安駕校擔任駕駛人培訓教練期間,變著法索取學員財物,並利用一切機會和手段,調戲甚至強…奸漂亮女學員。
現已查實,嫌疑人於今年8月16日晚上9時許,將師範大學大二女學生陳某灌醉,帶至東方賓館306房間與其發生性…關係。由於同期報名學駕駛的學員中有三個同學,陳某擔心報警後會影響到其在學校聲譽,選擇了忍氣吞聲。”
命案沒破,倒摟草打兔子破獲一起強…奸案,古副局長真不知道該批評他們,還是該表揚他們。微微點了下頭,示意他接著說。
胡政才偷看了他一眼。接著彙報道:“嫌疑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承認被害人孫有碧在學車期間刻意刁難過。遲遲不安排被害人去駕考中心考試,多次打電話約被害人晚上出來練車,試圖與其發生性…關係。
幾次試探之後,被害人孫有碧發現他的真面目,斷然拒絕其非分要求,聲稱如果再不安排她去考試,就向駕校投訴並要求返還其培訓費用。嫌疑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能安排其考試,培訓結束後雙方再沒聯絡過。”
項局長生怕有所遺漏。低聲問道:“查實了嗎?”
“查實了,他的電話記錄和被害人的電話均顯示沒再聯絡,並且我們可以確認,案發前後三天,他一直在駕考中心送學員考試。白天在考場,晚上住在考場附近的小旅館,有不在場證明,而且能證明的人很多。”
又空歡喜了一場,項局長憂心忡忡。
該檢討的時候就要檢討。胡政才一臉凝重地說:“雖然已排除李孝成殺害孫有碧的嫌疑,但這麼重要的情況在偵查中居然沒發現,工作不夠認真,排查不夠細緻。我們要作檢討。”
就剩一個多月了,現在可不是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時候。
古副局長暗歎了一口氣,側身問:“八零么現在在做什麼。他們有沒有其它發現?”
吳卓羲磕了磕菸灰,低聲彙報道:“韓處長感覺之前的調查方向有問題。及時調整部署,正在深挖被害人的社會關係。只要她在江城有可能接觸過的人,都在‘八零么’調查範圍之內。
夏科長、老齊、生薑,包括今天上午剛從東州回來王思強,全撲在這個案子上。
連韓處長本人都以被害人曾包…養過的小白臉的身份,跟被害人帶過的兩個小姐一起逛商場、吃大排檔,從君豪ktv到被害人租住的小區,來來回回一遍一遍走,試圖順著被害人在江城生活的軌跡尋找線索。”
人家在做什麼,專案組又在做什麼?
一想到這些,項局長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緊鎖著眉頭問:“政才同志,這些工作我們做過沒有?”
“做過,但沒韓處長這麼細。”
吳卓羲不想他苛責專案組,幫著解釋道:“項局,‘八零么’的偵破思路跟我們不一樣,他們是把案子當成積案在查。他們的判斷和設想,全部基於專案組的前期工作之上。比如sz查過,沒查出眉目,他們就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被害人在sz的社會關係上。
又比如被害人在君豪ktv接觸過的那些人,既然已經被一一排除了,那他們就不會再做無用功,而是想我們沒想到的,做我們沒做過的。換言之,專案組的前期工作非常有意義,可以讓他們在清查中少走許多彎路,事實上這也是他們破案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沒這麼容易。
古副局長沉思了片刻,好奇地問道:“卓羲,他們去東州清查的什麼案子,有沒有清查出眉目?”
“一起是去年的‘3。06案’,一起是28年前的陳年舊案。‘3。06案’死亡兩人,影響極為惡劣,省廳非常重視。為配合他們清查,江廳長親自趕赴東州坐鎮,24小時告破,跟海東那個案子一樣,生薑指揮偵破的。”
“東州3。06案”項局長聽說過,當時連“803”的公安部特聘刑偵專家都請了,卻沒能查出任何眉目,他感覺很不可思議,一臉驚詫地問:“這麼快?”
老齊在“八零么”,差點成為下屬的生薑在“八零么”,跟他們老大的關係又一直不錯,吳卓羲對這些情況非常清楚,一臉敬佩地介紹道:“剛才跟大家說過,他們的偵破思路跟我們不一樣,當時的現場勘查結果誤導了專案組,省市區三級辦案人員幾乎都判定為財殺,並以財殺方向展開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