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直接對廳黨委負責,至少在積案這個問題上他可以代表省廳。
他最後那幾個“可以”意味深長,既對“之前沒查到、之後沒去查”表示失望,同時又對海東縣局把那麼重要的命案物證搞丟了表示強烈不滿。
證物丟失不關劉光延的事,就算追責也只能追究前任局長的責任,但現在有線索不去查那就成“不作為”了。
6。26案久拖不破,如果再幹不出點樣子,怎麼跟上上下下交代?
12年前那起姦殺案,本地人作案確定無疑,只要能找到物證就能查到兇手。與其總這麼被動,不如豁出去賭一把。
劉光延退無可退,跟市局邱副局長對視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韓處長,正如你昨晚所說,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去查。散會之後我立即組織人手去取樣。本人找不到,找有血緣關係的親屬,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
省廳只能有一個聲音,不管對他不顧全大局、不知道輕重緩急有多麼不滿,楊忠旺依然舉手道:“我沒意見。”
案子沒破,沒底氣,市局邱副局長揉了揉臉,低聲道:“我也沒意見。”
韓均想要的可不止這些,從包裡拿出一疊剛列印好的資料,趁熱打鐵地說:“邱局、劉局,如果現在開始取樣,估計6點前應該能完成。路上4個半小時,檢驗4個半小時,也就是說明天上午8點前就能有訊息。為了快偵快破,快點給死者和死者父母一個交代,我制定了一套偵查方案,真誠地希望能夠得到二位支援。”
邱副局長接過資料,不緩不慢地說:“韓處長,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們‘八零么’是來幫我們偵破積案的,我們當然要全力支援。”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那裡是什麼偵查方案,分明是一套聲勢浩大的心理戰預案。
要地方黨委政府配合,要投入大量的警力財力,甚至要調動檢察院、法院、司法局、電臺、電視臺和醫院等單位。如果按預案實施,聲勢和陣容堪比嚴打,而且一搞就是三天。
邱副局長傻眼了,劉局長愣了好一會兒才欲言又止地苦笑道:“韓處長,這……這……這真不是一件小事,我要向政法委彙報,估計政法委林書記也要向縣委傅書記請示。”
要花很多錢,又涉及那麼多黨政機關,他們確實做不了主。
韓均早有準備,探頭看了看樓下,笑道:“劉局,我知道局裡經費緊張,所以跟王一平先生的公子和夫人在電話裡溝通了一下,他們非常理解縣局的難處,打算給縣局慷慨捐贈200萬辦案經費。至於縣委和政法委那邊,他們會去做工作,相信您剛才說的縣委傅書記和政法委林書記,一定會支援我們的。”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穿著很講究的女士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夏莫青陪同下走了進來。
王家大公子不無好奇地看了韓均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劉局,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家父的事拜託了。”
案子破不了,都沒臉見人家,哪能收人家錢,劉光延連忙起身道:“王總,王太太,你們這是……”
“劉局,我和我母親約了傅書記,就不打攪您和各位領導開會了。”
王大公子輕握了下他的手,隨即轉身道:“韓處長,請您吃飯您沒時間,給您送東西估計您也不會收,我和我母親只能給您鞠一躬,謝謝您為我父親所做的一切。”
說完之後,母子倆真深深地鞠了一躬,把楊副局長、邱副局長和劉局長搞得目瞪口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句廢話都沒有,一刻都沒停留。
他們前腳剛走,劉局長便指著支票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韓處長,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均拿起支票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地說:“或許是縣局的保密工作沒做好,我們剛從江城出發,王總就知道了我們要來清查積案的訊息,並且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我的電話,在電話裡強烈要求把那500萬懸賞捐給我們‘八零么’作為辦案經費,以便我們更好的清查‘6。26案’。
說起來令人汗顏,我真有破案拿懸賞的‘前科’,曾先後拿了江城市公安局西郊分局20萬懸賞,不知不覺成了一個賞金獵人。王總和王太太似乎聽說過這些傳聞,認為不給我錢,我破案就沒動力,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他們一共打來六個電話,發來二十多條簡訊。
我現在是警察,是積案清查組長,是國際刑警江省聯絡處副處長。破案是本分,當然不能像以前那樣收人家錢,所以一次又一次拒絕,人家呢又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