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摸狗,連違章都沒有,哪有什麼虧心事。”
民警帶著兩個協警走進院子,看了看停在一邊的收割機和農用車,回頭道:“焦春祿,你現在一年賺十幾萬,不偷雞摸狗我信,不嫖也有可能,至於賭不賭就兩說了。你一個,小店老錢算一個,還有賣化肥的老吳,警告你們一次,以後玩小點,不然落我手上一人先罰5000然後再拘留。”
“什麼玩小點,我們不玩了,要保養機器,沒時間玩。”
“不玩最好。”
民警滿意的點了下頭,指著客廳催促道:“焦春祿,你老婆孩子在家,我們就不進去了。你進去找找,找一張十來年前的照片,我們不要你的,就翻拍一下。”
焦春祿明知故問道:“要照片做什麼,身份證上不是有嗎?”
“你管我們要照片做什麼,配合公安民警辦案是公民的義務,快點,別浪費時間。”
“我多少年沒拍過,誰沒事去拍什麼照片啊。”
“真沒有?”
焦春祿連連搖頭道:“真沒有。”
沒有很正常,民警也沒懷疑什麼,掏出警務通手機,“沒有就算了,把燈開啟,我幫你拍一張。”
難道那晚真有人看見了,不然絕不會要照片,焦春祿心裡七上八下,又不敢不配合,只能硬著頭皮開燈讓幹警拍照。
送走派出所的人,焦春祿的心情越來越焦躁,輾轉反覆怎麼都睡不著。
凌晨三點多,他幾經權衡終於下定決心,給老婆孩子留下十萬存款,自己帶兩萬存摺,天亮後先去信用社取錢,然後從鎮上直接去縣裡,從縣裡坐汽車或火車出去避避。淩河的李四下午說了,公安採到樣之後要半天才知道dna比對結果。被採到樣就不回來,如果過關卡時運氣好,公安沒采樣,那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凌晨三點四十五分,迷迷糊糊剛睡著,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幹警又在派出所包村幹警帶領下開始了新一輪調查、走訪。這次不是要照片,而是瞭解12年前的情況,事無鉅細問了半個多小時,嚇得焦春祿差點露陷。
……
韓律師昨晚睡得早,今天起得也很早。
接下來的一天很重要,他沒有和往常一樣跑步遛狗,一反常態地走進行動指揮部,同值夜班的海東縣公安局刑偵副局長馮愛軍研究起案情。
“7號嫌疑人的情況基本上搞清楚了,涉嫌盜竊,排查民警在他家豬圈裡起獲三輛來歷不明的電動車,責任區刑警隊已接手;監聽記錄顯示28號嫌疑人也是涉嫌盜竊,不過是小偷小摸;
從12號嫌疑人過去19個小時的反應及我們的側面調檢視,基本上可以斷定兇手就是他。他當年不僅經常去案發現場那一帶張長魚(釣黃鱔)。並且案發沒幾天就出去打工了,一出去就是一年多。”
馮愛軍放下側面調查的筆錄,接著彙報:“韓處長。政治攻勢起到了應有效果,如果再堅持一天至兩天,我相信能夠一舉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但這麼做風險太大,我和王組一致認為應該儘快控制住嫌疑人,以免嫌疑人脫逃、自殺或狗急跳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萬一他精神崩潰挾持個人質就得不償失了。韓均權衡了一番,淡淡地問道:“你們認為怎麼控制比較合適?”
馮愛軍從包裡抽出一份檔案。胸有成竹地說:“韓處長,我省農用車管理存在很多問題,2000年的時候。省第九屆人大常委會第13次會議透過的《農機管理條例》,規定農機部門對拖拉機、聯合收割機、農用運輸車實行牌證管理。包括嫌疑人焦春祿在內的我縣很多農用車主,駕照都是縣農機監理站核發的。
而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管理條例》,由農機部門核發的農用運輸車牌證的車輛和農用車駕駛證的駕駛員。一律不得在城市道路和公路上行駛和駕車。一經發現就要按無牌無證處罰。令出多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難受的是廣大農用車主。
縣裡考慮到農用車給交通安全帶來的隱患,考慮到農用車主的實際困難,組織我們公安交管部門和農機局開了好幾次會,最終決定縣農機局農機監理站今後不再核發農用車駕駛證和農用車牌照,並將已核發的全部歸口到我們公安局車管所管理。”
韓均反應過來。饒有興趣地問:“馮局,你們是不是想組織他學習。考機動車駕駛證?”
馮愛軍微微點了下頭,拿起檔案念道:“為切實解決農用車主朋友在考取機動車駕駛證過程中的培訓難問題,縣公安局車管所和縣農機局開展‘送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