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吻自己的模樣,不禁臉紅了起來,享受著她一次次的溫暖與溫存,想象著她的床頭的軟語纏綿,溫柔多姿。越想越驚訝,立刻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不得亂想了。突然又想起那日與薛英的情事來,那時的激情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卻是多麼的難忘,多麼的舒爽,多麼的刺激,多麼的消魂。再也顧不得了。
“她吻我了,她吻我了。”方雲喃喃自語,坐在那兒,不知所措。
晚間,方雲解衣欲睡,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進來。”
羅英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中除了兩碗茶以外,別無他物。“雲哥哥,你睡了,我給你端了碗茶來,你趁熱喝了。”方雲就著睡衣起來,坐在桌前,道:“好妹子,今晚是最後一晚了,明日我便走了。放心,哥哥在外面會想你的。”說著將茶端到嘴邊,猶豫了一下,仰頭喝了下去。頓時全身火撩火燥起來,全身血脈都膨脹了起來。其實他又哪裡不知,他把茶放在嘴邊時便以聞出裡面放了春藥的。但他願意。他明白羅英的意思。
羅英自己也仰頭將另外一碗喝了。心道:爺爺說了這個會讓你喜歡我的,讓你不會忘了我的。
這天晚上,二人云雨了一番。
第二日一早,羅英起來之時,方雲早已起來,坐在桌前了。他第一次覺得其實男女之事也是很快樂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象薛英那樣的。他心中也多了絲察覺不到的感覺,還有一絲喜悅,至少他突破了自己的這層心理障礙了。
“你不恨我?我騙你了。”
“我恨你幹什麼?”
“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人了,雲哥哥,你一定要回來看我。”
“恩。”
“雲哥哥,這些銀子是那日在你懷中找到的,我從爺爺那兒偷來了,還給你路上用。”
方雲拿著,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日一早,方雲便坐船順著河流,先到洪雅,再沿岷江走樂山,至宜賓。再改大船一路順著長江而行。
船行的速度不快,正好看看沿途風景。果然河山秀麗。不出三日,便出了四川地界,到了河北。這一日,到了巴東。船停一個時辰,一來是等要上船的人,二來是等船上的人下去透透氣,去城中逛逛。便泊在碼頭上。方雲也正好在船上呆得悶了,便下來走走,順便買些東西。
下了碼頭,向城鎮熱鬧處走去。巴東雖小,卻也集市、酒樓、賭館、妓院、肆鋪應有盡有。正在街上走著,突然看見前面不遠處圍著許多人,便走了過去。原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跪在路邊上,頭上插了根稻草,算是賣身的標誌。
一個公子哥兒模樣之人問道:“你要怎樣才肯賣身?”他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女子胸脯。
“我賣身葬父,若哪位好心人將我爹葬了,並還了我爹欠下的七千兩,三娘誓死跟隨。”
“七千兩。”那個公子哥兒簡直沒嚇倒在地,“一個女子值七千兩,我第一次聽說,還要幫你葬父,美著你了。我家的玉環兒都只是我花五兩銀子買來的,七千兩,我得買多少個?”
“三娘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恩大德。”說著哪個女子當街拜了起來。圍觀行人都搖了搖頭,陸陸續續離開了。方雲卻站在那裡,好心人見了,勸道:“別看了別看了,回家看你娘子去吧,七千兩!”說著搖了搖頭。
方雲聽了“回家看你娘子去吧”這句話,臉羞得通紅。
方雲問道:“三娘,你怎麼會欠他家那麼多銀子。”
“不願就算了,別問那麼多。”
方雲一時無語。尷尬極了。“我,我,我這兒有塊蟠螭紋金牌飾,還有塊龍虎形玉佩,都是古董,該當值這些銀子了吧。
三娘不禁抬起頭來,看著他。“多謝公子。”說著站了起來。
“帶我去這兒的首飾鋪,我去兌換成銀子。”
“是。”
首飾店的老闆見了,不禁驚歎道:“好寶貝,好古董。這個金飾是春秋時期的,現在恐怕就此一件了。這樣,我出三萬兩銀子買下如何?”
“那你幫我看看這塊玉怎麼樣?”
“好的。”老闆將玉放在眼前,左右仔細瞧了瞧,不禁點頭道:“好玉啊好玉,這塊玉質地良好,做工精良,一看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果我沒猜錯,這該當便是一百年前巧手匠打出的唯一一塊玉了吧。除了他之外,該當沒有任何一個人打得出來。對了,這位小兄弟,你是從何而來?”
“哦,家傳而已。”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