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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可一面又覺得,這個女師姐還挺好的,這小傘好像很好用的樣子。

“那我就先拿著。”司迦說,她先拿一拿,用不上再還她。

“你叫什麼名字?”司迦主動問她。

“展飛鴻。”女師姐笑著告訴她。

司迦點了點頭,她記住這個名字了,日後找天樞閣報仇時,她不傷她。

燈臺上的燭光跳躍,姬玉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十分喜歡地把玩著那把小傘,輕輕笑了,他有些明白司厭的快樂了,她似乎很難抵抗“誘惑”,一點小東西都能哄得她開心,確實想讓人送點什麼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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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緊跟著司迦走上臺階。

謝慈走在最後面,聽著姬玉逗著司迦,司迦像被撫順的貓,開心地翹著尾巴,他從未見過如此“配合”的司迦。

他垂眼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掌,她在他面前永遠無法撫順,為什麼?

他該怎麼待她……

“謝仙師。”空世回過頭來,低聲詢問:“不上前護著阿伽弟子嗎?”

謝慈抬頭看著被簇擁著的司迦,搖了搖頭,她現在不需要他護著,若是他猜的沒錯,這裡沒有任何東西會傷害她。

姬玉利用她引路,想必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這條路,會直接通往那個人的墓室嗎?

愛奴。

謝慈垂下眼踏上一階一階石階,數百年前神女伽林為了這位愛奴入魔,殺上少陽山,奪走無上菩提心,只為了儲存那具屍體不腐。

她舍下劍鞘,為她的愛奴做棺。

她血洗合歡宗,為她的愛奴報仇。

她挖去他的心,為她的愛奴做藥引。

白玉奴。

他記得,那具屍體的名字,他不曾見過那具屍體,那張據說和他十分相似的臉。

她的愛奴,真的很像他嗎?

謝慈掌心裡的劍在顫動,他忽然回過神來,已經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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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之上,不是個墓室,是一間空蕩蕩的臥房,樓梯直接通向臥房內。

謝慈走到司迦背後,身後剛剛走過的樓梯通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臥房裡沒有點燈,只有一輪圓滿的月亮,像紙片一樣掛在窗外的黑暗裡。

四周靜極了。

“噗”的一聲,一盞紅燭燈臺在臥房裡亮了起來。

燈光下,一個紅衣女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妝奩前,對著鏡子在慢慢梳理烏黑的長髮,那黑髮越梳理越長,長的墜在地上。

冷不丁一個尖利的嗓子叫起來——“洞房春宵好拜神!好拜神!”

司迦被嚇的無意識往後退,撞在了一個人掌心裡,沒回頭就聽見謝慈低低的說:“別怕,是隻八哥鳥。”

八哥鳥?

司迦順著聲音看過去,瞧見桌子上一隻漆黑的八哥鳥立在那裡,一雙紅色的眼睛盯著她。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朱璣低低問:“洞房春宵,怎麼好拜神?這不是個墓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