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也沒辦法。
只不過大家都是吃公糧的,順天府往牢裡送犯人,獄卒的油水才會多,所以大夥儘量配合。
主要是獄卒們知道自己地位卑賤,怕得罪了順天府的大老爺們。
那府尹大人可是三品大員,負責京畿的治安和民事,位高權重,比同級的三品官厲害多了。
其他僚屬也都是五六品的大佬,隨便一個認真起來都能壓死天牢眾人,如何敢得罪?
人家隨便調動一下位置,到刑部當差,拿捏你個八品提牢主事像玩一樣。
索性韓江的背景也足夠硬,張武才會把他牽扯進來。
獄卒們想要腰桿站得直,不接這爛攤子,背後必須有靠山。
趕上韓江這樣的愣頭青,那是大夥的福分,以後牢裡少些冤案,錯案,眾人心裡都能好受些。
“我代諸位同僚,謝過韓兄!”
張武真誠的躬身作揖,不只替眾人道謝,也替自己道謝。
韓江趕忙將他扶起,有感而發說道:
“嗨,武哥兒你太客氣了,我好歹也要當一任提牢官,總要為大家做點什麼,打錢下不去手,但讓我伸張正義,心情還是挺舒爽的。”
韓江哈哈一笑,而後面色驟然變冷說道:
“武哥兒你足智多謀,那常遠敢犯到咱地頭上,順天府不收拾他,我們也得想法子狠狠修理他一通,出一口惡氣!”
“韓兄你放心,正義是一道光,照不亮他順天府,卻能讓我們天牢偶爾發一次光。”
張武心裡冷笑著,腦中早已有了法子。
韓江點頭說道:
“武哥兒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
“韓兄你等著看好戲便是。”
張武笑眯眯應著,將韓江送走,來到關押莊稼漢的牢房外。
常年下地種田的人骨頭就是硬,被大刑伺候了一通,還能靠牆坐起來。
張武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開口說道:
“事情的真相,我們大家都清楚,只是威武將軍勢大,我等賤籍獄卒惹不起,還請見諒。”
莊稼漢靠牆閉著眼,面色冷淡,不屑於跟這些顛倒黑白的獄卒多言。
張武接著說道:
“明日升堂,你只管講出事情的真相,不論堂上如何動刑,如何打你,你都要咬牙堅持住,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莊稼漢動容。
張武平淡說道:
“只要你不招,認定事情是常遠做的,判官無奈,便只能將他收監。”
“到了牢裡——”
“我還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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