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雲保持聯絡。
“有聯絡又怎樣,我不會告訴你的。”薇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權利知道她的下落。”白震鵬一聽到薇安的回答,心頭充滿了狂喜。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好讓你再次傷害逸雲嗎?不,我不會做這種事的,我勸你死心吧!”薇安不理會他。
“薇安,逸雲的訊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找她好久了。”白震鵬心中的喜悅之情立時消退。
“你找她幹麼?是不是要告訴她‘我又結婚了,請你恭喜我’?她心中的傷痕好不容易才痊癒了,你何苦再將已癒合的傷口撕開呢?你不是要照顧陳妮一輩子嗎?那就別再糾纏逸雲了。放了她,對你、對逸雲都是最好的結果。回去吧!陳妮一定在等你。我很忙,沒空招待你。”薇安下了逐客令。 白震鵬見無法問出結果,滿懷失望地離開薇安的住處,找了間酒吧,一杯又一杯的狂飲,藉以麻痺自己。
經過一天辛苦的工作,薇安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好好大睡一覺。
此時門鈴卻不識相地響了起來,薇安無法入睡。她跳起來咒罵著,來者最好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否則她一定會把那人罵得抬不起頭來。
薇安一開啟門,也不看來者是誰,劈頭就說:“你最好有非常好的理由,否則我要你來得去不得!”
“對不起,打擾你了。”一個怯怯的女聲響起。
薇安這才看清來者是誰,“陳妮!”當她看見陳妮臉上那道醜陋的傷痕,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你的臉……”
陳妮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很可怕是嗎?這是我當初拋棄震鵬及亦桐,所應到的報應。”她坦率地說。
薇安不禁結舌,“你……”
“我有事想和你談,我可以進來嗎?”陳妮問道。
“可以,可以!”薇安忙退開讓陳妮進門。
陳妮坐在沙發上,薇安問道:“喝點什麼?”
“果汁。”
薇安進廚房倒了兩杯果汁出來,一杯放在陳妮的面前。
薇安坐在陳妮的對面,發現她除了臉上多了道傷疤外,從前的傲慢與跋扈也不見了。她變了,變得真誠、坦然,好象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告訴我逸雲的下落。”陳妮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
薇安立刻戒備起來,“你……”
陳妮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要逸雲的住處,是想求她回白家來,沒有別的。”她眼中有深深的自責,“這次逸雲離家,對震鵬及亦桐是極大的打擊,而始作俑者就是我。其實我沒有資格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震鵬為了找逸雲,整天愁眉不展,幾乎成半瘋狂狀態。”
“白震鵬真如此急著找逸雲嗎?”薇安提出疑問。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眼看陳妮要舉手立誓,薇安連忙阻止,“你別這樣。”
“薇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把過錯都推在我身上。但震鵬為我做了太多,在我離開臺灣以前,我希望也為他做一點事,聊表心意。”
“你要離開臺灣?”
陳妮點點頭,“嗯。我要離開臺灣,到美國去開始另一段人生。我求你把逸雲的住址給我,讓我無牽無掛的離開。”陳妮提出要求。
薇安想了一下,進房間拿出一封信交給陳妮。“這是逸雲的住址,叫白震鵬趕快去找她吧!”
陳妮眼睛蓄滿淚水,對薇安又是鞠躬,又是道謝。
“陳妮,你願意告訴我,你的臉為何會變成這樣嗎?”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陳妮苦笑著將自己悲慘的遭遇全盤托出。
“那王八蛋是誰?我去拆了他的骨頭。”薇安大聲嚷嚷。
陳妮很是感動,“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不想追究了,就當作是老天爺對我的處罰吧!”
“陳妮,現在我們是朋友了,有困難別忘了來找我。”
“我會的,謝謝你,薇安。”
將陳妮送出門口後,薇安祈禱著幸運之神能眷顧逸雲,因為她實在受了太多太多的苦了。
當晚,陳妮留下逸雲的住址,一個人獨自飛向異國,開始新的人生。 第二天早上,白震鵬看到桌上的信封,心下已明白七、八分。
震鵬: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很抱歉為你惹來這麼大的麻煩,我所能做的,就是替你問到逸雲的住址。趕快去換她吧!願你們永遠快快樂樂、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