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因為它的威力太過驚人,且對內力要求極高。在沒有吸收碧玉佩的身後內力之前,鄧霖根本不敢使用它。他腦海中清晰的記得,擋住韋青銅教他這一指的時候說過的話。青山綠水間,韋青銅鄭重的說道:“霖兒,這一指我本來不想教你,可是你天資過人,我不想如此絕學跟隨者我一同逝去。可是你要知曉,這一指威力之大,你萬萬不可妄用,連你師父和世叔都從來沒有使用過它,但是我們知道這一指的威力之巨大,完全凌駕與其他韋陀指法之上。等你的內力增加一倍之後才可掌握道它的控制之法,我可不想你濫殺無辜。”可是如今,鄧霖卻只能用出來了,也可以說這一指使被錢九福逼出來的。
這極其驚豔的一指一出,卻只有一道光芒,光芒雖然不是特別的耀眼,可是在它的照耀下,萬點星星都失去了自身的光芒。只剩下最中間的那一顆星星,還竭力閃爍著。這道光芒卻似乎具有靈性一般,準確的找到了那根星星。
無聲的碰撞,沒有任何的波動,可是方圓十丈的樹幹全部攔腰折斷了。緊接著錢九福的那把巨斧就筆直的向上飛了出去。巨斧居然被震飛了。
所有的忙光瞬間消失,留下地面上兩個孤單的人,面對面的對立著。
鄧霖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原樣,眼角卻帶著一絲疲憊,畢竟這一指抽掉了他不少內力,所以他的臉色還是顯得有些蒼白。
錢九福的顏色依舊是通紅,只是原來眼中的光芒已經暗淡無光了。眼珠子似乎都要被他瞪出來了,眼神中只有安然和不信。他怎麼也不信他的巨斧居然能被人擊飛。
直線向上非出去的巨斧在空中終於到了最高點,它調皮的翻了個身後開始向下落下,並準備的落回道了錢九福的手中。可是錢九福的手似乎根本無力舉起似得,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武器是如此的沉重,他幾乎就要拿不住了。
“我輸了。”錢九福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鄧霖的呼吸終於平緩了下來,摸了摸鼻子說道:“你的斧仍在,你沒有輸。”
錢九福尷尬的一笑說道:“那是你手下留情,放心我輸得起。”
斧頭就是錢九福的生命,錢九福當然知道當自己的斧頭被那一指擊中的時候,它已經完全不由自己掌控了,所以斧頭當然不會這麼碰巧落回到他的手上,這完全是鄧霖經過巧妙計算出來的後果。
“你為何不在一開始就使出這指來?”錢九福不甘的問道,他有認輸的權利,當然也有詢問的權利。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用這指,不知道它的真實威力。所以才要創造最有利的形勢下,才能使出來。”鄧霖鄭重的說道,一點也不像得勝的樣子。
“所以你故意示弱。”錢九福追問道。
鄧霖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武功實在太高,晚輩不得不使奸計。”
“兵不厭詐,武道也是如此。”錢九福大聲斥責道:“所以我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前輩也並沒有輸。”鄧霖補充道。
錢九福搖了搖頭說道:“照你這指的威力,我的第九斧出來,你也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鄧霖微微一笑說道:“誰說前輩只有九斧呢?”
“你說我有第十斧?”錢九福反問道,眼中卻出現了異樣的神色。
鄧霖笑的更真誠了:“二十年前你的第九斧用過一次,可是被樹林裡的人暗中示意後,最後您只用了斧背敲暈了李天機,說明您施展第九斧的時候是遊刃有餘。”
“李天機洩露了天機,當然只能做個白痴了。”錢九福冷冷的說道。
“既然第九斧您都遊刃有餘,說明您至少還有第十斧。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鄧霖繼續說道。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那一指究竟有沒有把握接得下這第十斧呢?”錢九福喃喃的說道。言語間他竟然預設了了。
鄧霖已經開始拼命的搖頭了,第九斧他都感覺沒把握了,心底裡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那把鬼斧。
“您到底有幾斧?”畢竟錢九福只預設了他有第十斧,卻難保後面還是第十一,十二斧。好奇心人人有,鄧霖的好奇心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我只需要知道我交錢九斧就行了。”錢九福冷哼了一聲,眼角卻顯出了笑意,看來錢九福絕對不是一個很老實的人。鄧霖當然懂,錢九福的意思就是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我算不算是過關了?”鄧霖悠悠的問道。
“當然,你難道忘了我已經認輸了嗎?”提到傷心事,錢九福似乎有點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