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許了吧。
“假的。”一聲怒吼,金純終於停了下來說道:“我想通了,這把鑰匙肯定是假的。我工部庫房從來沒有失竊過,且守衛森嚴,佈滿訊息機關,不可能有人能偷走。你這是哪弄來的?”金純說完惡狠狠的等著鄧霖,眼中似乎佈滿了血絲。
胡濙微微一笑,卻搶線回答道:“這把鑰匙的故事可真是說來話長。這樣吧,老金頭,總要先確認下真偽,我再告訴你如何?萬一是真的,事情就鬧大了,到時候你就不是哭醒這麼簡單了。”
“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金純思考著,冷冷的問道,語氣卻明顯緩和了下來。
“本來是兩個人,現在好像有四個人了。”鄧霖終於搶到了說話的機會,說著看了看還呆在原地的家丁。
金純點頭會意說道:“我的人你儘管放心,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會說出去的!”說著示意家丁走了出去,屋子裡了只留下了他們三人。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鑑別下真偽吧。”胡濙小聲的提醒道,說著站起了身子,似乎準備要走得樣子。
“不行!”金純卻意外的制止了,而且語氣出奇的堅定。
“為什麼?”胡濙和鄧霖幾乎同時問道。
“因為工部歷來的規矩,機密庫房只能我一個人進去看,你們卻不行。所以你們稍坐,鑰匙給我,我去去就來。”
“不行!”胡濙和鄧霖出奇的一致。
“為什麼?”這次輪到金純問了。
“此事事關重大,你一個人,不管結果如何,豈不是無人旁證。”胡濙答道。
“說的也有道理。”金純倒不迂腐,“那按照朝廷的規定,只有一個辦法了。”
“說!”胡濙趕忙問道。
“需要三個六部尚書一起才能進去見證。”金純說道。六部一共才留個尚書,能找到三個尚書倒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至少對真偽性倒是有所保證了。
“成!”鄧霖破口而出,胡濙眉頭一皺,猛然的看了他一眼,眼光中卻充滿著意外。金純也差點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鄧霖能這麼快就回答。
“刑部尚書,吳季伯。”鄧霖補充說道,語氣甚是堅定。
“不行!”這次是胡濙和金純同時說道。
“為什麼?”終於輪到鄧霖單獨說為什麼了。
“再怎麼找人也不能找刑部尚書,萬一要是是真的,我直接就住進大牢了!”
金純臉漲得通紅搶聲說著,手上的核桃都沒來得及轉動。工部最高機密的鑰匙一旦被竊,工部尚書當然脫不了干係,到時候眼淚哭幹了都沒人理的。
“說的在理,我們決不能把老金頭給害了!”胡濙點著頭堅定的說道,可是剛說完半句後語氣就變了:“不過我有把握說服吳季伯幫你壓著。”
“不行不行!我的腦袋可不能由你掌握著,最終弄得我生不如死。”金純的頭搖的停不下來了。
“那怎麼辦?老金,六部的另三個尚書你熟悉不?”胡濙提醒道。
金純失望的搖了搖頭,眉頭卻越皺越緊。
“那還是吳季伯吧,我們沒有別的人選了。”鄧霖小心的提醒道,他很擔心金純會失控。
金純茫然的搖著頭,手中的核桃聲又響了起來。四周安靜的很,屋裡卻只有核桃撞擊的聲音,此時此刻,連金純都覺得手中的核桃發出的聲音怎麼會如此的難聽,弄的他心亂如麻。
胡濙顯然也聽的膩煩了,此刻他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也別勉強老金頭了。”金純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了一眼胡濙,深沉的眼光中竟然出現了從沒有過的意思感激。胡濙尷尬的一笑,對著鄧霖說道:“我還想出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金純頓時有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
胡濙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把這把鑰匙交給吳季伯,讓他秉公處理不就行了。”
“不行!”鄧霖終於準確的找到了金純作為同伴一起發出了聲音。金純的聲音已經像哭一樣了。原本指望著滄海變桑田,現在明顯滄海依舊是滄海,而桑田也變成了滄海。金純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死了一半了,咣噹兩聲,兩隻核桃居然也掉在了地上,可是他似乎根本沒有察覺。
“吳季伯就吳季伯!你如果出賣我,我死也找你墊背!”沉吟了半響後,金純才咬牙說道,語氣中盡是怨恨之氣。“明天散朝後,下午我們三個人進去!”
“不成!”鄧霖委屈的叫了出來,“我一定要進去!”
金純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