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蹬了出去。
雖然雙腿沒有蹬道任何的物體,但是吳季伯卻借勢一下子串出了水面。回到岸上才是當務之急,黑暗中的他身法極為驚人,一旦鑽出了河面後,只見他雙足連續輕點了河面幾下,居然就上了岸。河面上除了幾個小漣漪外,居然沒有驚起一點浪花。
湖面上接著月光還翻著點點波瀾,岸上卻更黑。吳季伯的腳剛踏上了實地後,卻突然人倒飛了出來,居然比先前躍過去的速度還快了一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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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退,因為他落地的位置站著一個白衣人,如果他不退,則肯定會撞上去。噗通一聲,吳季伯又掉到了河裡,緊急之下還喝了一口水,顯得狼狽不堪。
喝水倒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吳季伯現在卻覺得胸口快脹死了。因為落水的瞬間,他已經認出來那岸上的白衣人是誰了。
鄧霖連連搖著頭,看著水裡重新爬上岸的吳季伯,居然還不斷的嘆著氣。
吳季伯的眼睛已經是通紅了,就像是剛被烙紅鐵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他現在就已經殺死鄧霖幾百次了。
“才過了沒多久啊,天算不如人算,我怎麼也算不到你火氣會這麼大。你到底想怎樣?”鄧霖連聲苦笑說道。
吳季伯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顯然河水的滋味並不怎麼甜美,然後怒道:“我想怎樣?我現在就想拗斷你的脖子。”
說完,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鄧霖跟前厲聲問道:“我問你,你究竟幹了什麼?把我嚇個半死。”
鄧霖委屈的說道:“蒼天為證啊!我就在水中拍了你一下肩膀,示意上岸來說話,然後我就等在這裡了。”
“你沒事拍我肩膀做啥?”吳季伯的火氣更大了。
“我早找到了那水管了,可是就見你不斷的那裡游來游去,我實在不忍心看了……”鄧霖抹著鼻子苦笑道。
“不對啊!”吳季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你不是怕水嘛!”
鄧霖嘆了口氣說道:“我哪有說過我怕水?我天生水性極強,一直比別人要遊得快一點,我那時候是擔心你跟不上我……”
“那你不早說!?”吳季伯一奔就是丈餘,要不是需要隱藏自己,他早就大聲罵人了。
“我剛想說,你卻已經撲通一聲下水了,我有時間說嗎?”鄧霖捶胸說道,顯得冤枉之極。
吳季伯頓時就想大笑三聲,同時大哭三聲。伸手一掌按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後,這才恢復了些許的神色。那樹絲毫沒有抖動,可是不一會兒,上面的樹葉就開始零零散散的飄落了下來,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了,連一片樹葉都沒了。
“好個李家摧煙掌。”鄧霖喃喃說道,這掌他可不是第一次看過。可是看了吳季伯這一掌的火候,與之前李文斌的獨子李成鋼使出來的絕對是天壤之別。
一掌擊出後,吳季伯便平靜了下來,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那笑容畢竟事實顯得有一點苦,“我應該是史上最倒黴的刑部尚書了吧。”
“沒有之一。”鄧霖不時的又跟了一句,心中卻不盡讚歎吳季伯的自控能力之強。
兩人互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了對方眼神末端的異樣訊號,不禁同時笑了起來。
兩人再次下水,吳季伯跟著鄧霖游到了東邊水草叢中。偌大的樹幹中間居然是空的,伸手摸了進去後,水管便現了出來。
一直以為水管是自上而下的,可是現在才知道,水管居然是從河床地下插上來的。吳季伯斜眼看著鄧霖,暗自嘆了口氣。
兩人用手撥開了河床上的淤泥,頓時現出了一道鐵門。
鐵門很大,能很從容的容納一個人進出。手指粗細的鐵條上早已經生鏽了,鐵門上還掛了一把更鏽的大鎖。
吳季伯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銀絲,不一會兒便開了鎖。
深不見底的一條甬道出現了,面對著未知的危險,兩人均同時一愣。
兩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鄧霖微微一笑,搶先遊了進去,吳季伯的臉頓時一紅,幸好下面光線實在太弱,他暗自嘆息了一聲後也跟了進去。
順著甬道兩人向前遊著,這次鄧霖在前面倒是遊得不快。甬道的盡頭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鄧霖當然不敢託大,畢竟兩個人在一起能有個照應。
足足遊了一炷香的時間後,甬道中的水位卻越來越下沉了。漸漸地,兩人已經開始行走了。最終兩人又撬開了一扇鐵門後,進入了一條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