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然後一條人影帶著一絲微笑從中間飄了過來。就像是一條輕舟破浪而來。然後李公公就看到了天空,蔚藍的天空,漫無邊際,而耳邊卻涼風嗖嗖。李公公知道自己飛了起來,像鳥一樣的飛了起來。他只覺得胸口一悶,人就往後射出去了,可是胸口卻不見得疼痛。腦海中才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微笑的面孔。似乎是個年輕人,相貌卻看不清楚,因為從手中對映出來的綠色使得李公公的目光模糊了很多。管他呢,反正不疼,應該沒受傷,那就讓我飛一會吧。
鄧霖當然想到了鳥統後煙霧肯定會很大,所以他趁著煙霧主動攻了出來。敵人肯定會猜不到,出其不意是做到了,接下去就是擒賊先擒王了。一出門他的視線就鎖定了李公公,因為李公公那時候的神情是在場唯一個陶醉的神情,最容易辨認。可是卻沒想到,一團黑影突然從李公公身邊閃了過來,一個帽簷壓得低低的人,看不出臉上怎麼樣的表情,只見他起手一拳,轟在了李公公的胸口,李公公就往後立即飛了出去。幾乎同時,他另一隻手無錯小說 (m)。(quledu)。()及時的擋住了鄧霖。
鄧霖嘆了一口氣,臉上卻無比的凝重,右手綠芒護住了全身,頓時十八根長矛同時折斷,左手卻五指連發,三十六指同時射了出去。可是那黑影確實絲毫沒退,只見他迎頭十指連彈,居然也彈了三十六指,完全封住了鄧霖這三十六指。不同的是,鄧霖的三十六指看上去和藹可親,可是暗藏柔勁,但是黑影的三十六指就想是三十六把槍一樣,勁頭十足,還帶有呲呲的風聲。三十六指一過,鄧霖咦了一下,黑衣人卻被逼的後退了幾小步。鄧霖卻知道沒時間了,長嘆一聲,鄧霖綠芒大盛,趁著煙霧,瞬間消失,退回了屋子。
煙霧還沒散去,視線只是稍微清楚了一點點。黑衣人人影向後一閃,也立即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
李公公飛啊飛,似乎還沒有下落的跡象,李公公卻開始著急了,萬一掉在了地上可怎麼辦?正著急呢,只覺得身邊黑影一閃,背後卻一緊,人頓時豎了起來,然後人居然緩緩的著地了。李公公甚是滿意,點了點頭,剛想整理下衣冠,耳邊卻傳來細聲的話語。
頓時李公公神經一緊,厲聲喝道:“全部給我退後,不用衝進去了,不管死活,神機營的給我轟,一個不留!”
一個副將看了一眼李公公,似乎在最後確認有沒有聽錯。李公公老臉一紅,剛想回答。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悠長的嘯聲。嘯宣告顯比剛才的渾厚的多,且帶著螺旋勁,紛紛衝擊著每個人的耳垂。所有的官兵都一愣,剛上前一步的神機營的火槍手眉頭一皺,一些人已經開始用手捂著耳朵。
李公公更是緊鎖著眉頭,頭也暈了起來,突然感到身上被人一點,一股暖流湧了進來,一下子感覺清醒了很多。只見他迎向副將的目光尖叫起來,“還愣著什麼!還不快給我打!”
那副將的體魄明顯比別人要好,原本遲疑的眼神立即灼熱了起來,手勢一做,神槍營的官兵都紛紛舉起了鳥統。
“李天德給我住手!我有聖旨!五軍營,神機營哪個擅自出手斬立決!”長嘯聲突然停了下來,厚厚的聲音螺旋型的傳了過來,清楚的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話音未落只見一道人影徑自從門外閃了進來,人影並未直線掠了過來,而是曲折的點進著,速度極快。瞬間在他背後留下一長串光影。可見那人對於這裡的陣法非常的熟悉。眨眼間,一個白衣人已經出現在了院子中。
“鄧侯爺,您怎麼來了?”李天德眯著眼睛恭敬的問道。
白衣人正是鄧朝曦,只見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李公公,裡面有我鄧朝曦的兒子在,你都敢下毒手,你好大的膽子!”
李天德連忙啊了一聲,說道:“不可能吧,只接報有江湖人士在此聚眾鬧事啊,我可真不知道有小侯爺在啊,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李天德委屈的說著,然後還補了句:“您剛才說有聖旨?”
鄧朝曦瞄了一眼李天德,李天德馬上低下了目光,鄧朝曦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確實來傳聖上口諭。”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全部跪了下來,院子裡除了鄧朝曦之外全部黑壓壓的跪倒在地。
只見鄧朝曦挺起胸,面向南方一拱手說道:“傳聖上口諭,招東廠掌印太監李天德,兵部尚書金忠即刻面聖,神機營,五軍營將士立即回部整訓,等待批示!”說罷看了一眼久久跪在地上的李天德一眼,柔聲說道:“李公公辛苦了,還不快些去面聖?聖上可是急得很啊!”
李天德恨恨的起身,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後尷尬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