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鄧霖真擔心自己一刀除了人命,可是馬上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幼稚了。
那三十二個槍影瞬間也移到了李英的胸前,而另有三十二個槍影卻從頭上鋪天而下。槍尖,那是霸王槍的槍尖。
一杆槍,居然能分別用槍尖和槍尾各掃出三十二個槍影來,壓力突然升了一倍。
鄧霖的身子只能疾停。他能清楚的分辨出,槍尾是用來防守的,而槍尖卻是要人命的。韋編三絕的輕功身法的確是驚世駭俗,鄧霖能憑空疾停住,且相反改成了下墜之勢,其速度居然比上升之勢更猛更快。
可是一剎那間,前後左右上下,每個方向一下子均冒出來各自三十二個槍影來。李英居然一下子多弄出來三倍的槍影來。
面對著一百九十二個槍頭影,鄧霖的臉色就像是老虎剛掉進了一個陷阱中一般。這絕對是一個陷阱。
這場戰鬥自始至終都在李英的掌控中,他就是要引鄧霖近身,然後才突然發動從四面八方集中火力的攻擊。
所有的出路都被封死,鄧霖無奈間只能使出了斬靈九式中的“流逝”了。
流逝本來就是斬靈九式中最佳的逃命絕招。所有的東西都能被阻礙,只有時間的流逝是完全擋不住的。因為沒人可以把握時間,沒人可以控制時間。
“流逝”抽掉了鄧霖大量的內力,可是他畢竟從李英的槍影中閃了出來,只是背後已經全部溼透了。
李英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扎眼前作為網中之魚的鄧霖,居然能憑空的消失在空氣中,彷彿他在空氣中創造了一個異樣的空間通道,然後悄然流逝了出去一般。連李英都沒看清楚。
“這是什麼武功?”李英駭然問道。
“斬靈九式中的‘流逝’。”鄧霖喘著氣苦笑答道,大量的內力流失,使得他畢竟還是需要時間去恢復。
“居然有九式,你連續使出兩式,我就必敗了。”李英顫聲說道。
鄧霖苦笑道:“我做不到,使完一招後,我就會因為內力消耗太大而不得不需要短暫的休息。”
李英微微一笑,手上的霸王槍已然消失不見了,指了指涼亭裡的饅頭和酒,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一課,我正是要教導你招式的銜接。”
“每一個招式用的內力,並不是一塵不變的,他可以隨著全域性的需要而改變。”李英款款而談道:“就像是我那一百九十二個槍影,用了這一招後,需要我至少八成的功力。”
“所以你之前的槍影,難道都只是虛張聲勢?”鄧霖馬上追問道。
“非也,”李英又是一笑說道:“內力能變化,招式也能變化,當能隨心所欲的控制了後,虛招和實招就已經沒有了區別。你覺得呢?”
“無招便是有招。虛虛實實,本就不用辨別的如此清楚。”鄧霖喃喃的說道,眼中的亮光卻越閃越亮。
方嘯覺的功力絕對在鄧霖之上,所以留給鄧霖的機會很少,其實也只有一次,就看鄧霖是否能把握的到了。
三個包子下肚後,當然擺平了肚子。可是李英卻堅持要鄧霖喝了那瓶子酒。鄧霖本就是擔心被罵而暫時不敢打那酒的注意,聞言後馬上恭敬不如從命了,一眨眼間,已經連喝了三大口了。
可是那酒的味道卻出奇的奇怪,饒是鄧霖這種品酒大師也不知道是怎麼釀出來的。
“你難道忘了嶺南李家的另一個絕技,那就是解毒。”李英在一邊看著鄧霖的猛喝相,一邊在旁邊解釋著。
“解毒的同時,我們也會製造些要酒出來,只要不是已經死的人,往往都會有功效。而一些要酒卻能起到大補的作用。”
鄧霖邊聽著,嘴巴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本來就不喜歡浪費,酒本是他的最愛,哪怕是一滴他也不會捨棄。
“你這瓶酒的作用便是能迅速的補充流失的內力。效用的威力大小和你本身的內功底子成正比。”
鄧霖一隻耳朵聽著,卻突然覺得體內果然有股暖流在流淌著,暖暖的很是舒服。
“你一定很好奇他是用什麼材料釀造的。”
鄧霖馬上哼了一聲,嘴裡套著酒瓶,只能用鼻子發聲了,他的確很想知道。
李英馬上就接了下去說道:“其實也沒又什麼名貴的東西,也只是把蛇與蜈蚣先活活餓死,然後找些蜂蜜以及毛蟲的排洩物出來醃著,最後放些童子尿進去,慢慢的等他發酵後就成了。”
剛把最後一滴酒吞下嘴裡的鄧霖,瞪大著眼睛盯著李英看著,投過去不可置信的眼神。一個酒嗝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