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道理。”一個員外模樣的中年人在旁不斷的點頭。
少女聽到後,似乎還很生氣,手一揮朝著那員外一巴掌拍了過去。不過剛起手,卻發覺手卻不聽使喚了,怎麼都控制不了,然後怒眼瞪向鄧霖。鄧霖頭一縮,眼光馬上轉移了過去,看著遠方,似乎看得痴了。
人群紛紛散去後,鄧霖才把頭轉了回來。
“小鈴鐺啊,何必在這麼多人面前揪我耳朵呢……”
“你害得我等了你兩天了,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呃,我哪知道你在這等我啊?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呢?”
“還不是那頭懶豬叫我來這等你的,說這裡是去北方過江的必經之路,你肯定會來的。”
能被白靈靈叫成懶豬的人似乎只有一個。鄧霖只能苦笑,卻伸出手來像是要討東西的樣子。
“要想幹嘛?”白靈靈警覺的問道。
“當然是金葉子了。”鄧霖無奈的說道。
“不給!”白靈靈回答的異常堅決。
“你搶錢啊?”
“誰搶你錢了,你買了我的鈴鐺,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想反悔?”
“……”
說著說著白靈靈眼睛都紅了,似乎要哭出來了,“那懶豬差我走的時候,我都忘記拿包了,身上只有一點零碎銀子,到現在早已經用完了,你再不出現,我都快要被餓死了。”
“不會吧,堂堂白大小姐被餓死?開玩笑?”
“死豬頭,還不找家飯店犒勞我?”白靈靈是真急了。
兩個人終於找了家像樣的飯莊坐了進去,白靈靈根本都不用選單,因為她實在是餓極了。直接點了六碟冷菜,十碟熱菜,最後還加了兩個湯。
兩個人要吃六個人也吃不完的菜餚,鄧霖倒也沒反對什麼。然後居然自己也不吃,就在一旁看著狼吞虎嚥的白靈靈。
白靈靈似乎也察覺到了,打了個嗝後,臉才微微紅了一下。瞄了一眼鄧霖後開口道:“對了,大鈴鐺,你去哪了?怎麼突然就拋開我們了?”
鄧霖眼睛眨了幾眨,摸了摸鼻子委屈的道:“好像是你們拋開我才對吧,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早已走了。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啊。”
“哦對,那天你走後,我想追你,那頭懶豬不讓追,說追不上你的。我只有等,可等了一會,他自己卻走了,說去打探一下。等他回來後,掌櫃的老頭收到一隻信鴿,把紙條給了懶豬,懶豬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了。”
“不會吧,你們什麼口信都沒留下,一走就是十天。”鄧霖邊說著,眼珠卻不停在轉,他終於確認賈鳴的真實身份了。
“大鈴鐺,別生氣,我也不知道會這麼長,我只是跟著他罷了。”
“那後來呢?怎麼現在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呢?”
“說起來就氣人。跟著他一點不好玩。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嘛,對了,上次看到的那個武勝竟然被人殺了。我跟著那頭懶豬走了幾個點後,他莫名其妙硬要我回來找你,還讓我在這裡來等你。”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他是擔心你受到牽連。”
“我哪知道?要知道懶豬的想法,靠我是不行的。”
“那要靠誰?”
“當然要靠豬咯,只有豬才會看得懂豬嘛。”白靈靈說完扭了扭身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
“對了。你不是要去京城嘛,我就跟著你了,我們一路玩過去吧。”
“好啊,不過你不能再揪我耳朵了。”
“好,一言為定,拉鉤。”
兩個人像瞬間忘記了所有煩惱,竟真的伸出手指去勾了一下,臉上泛起甜甜的笑容。
可是一天後,鄧霖就開始後悔了。因為自從拉鉤開始,鄧霖就沒再真正意義上的笑過,要笑也全部都是苦笑。
因為白靈靈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比如說,吃飯的時候,必須是鄧霖買單,鄧霖也認了,又比如說,走哪條路,去哪個方向都必須聽白靈靈的。只要是向北,鄧霖也認了,再比如說,入住的客棧房間,兩個人的房間一定要緊靠著。但是鄧霖睡覺的時候不允許打呼,原因是不能影響白靈靈睡覺,還有鄧霖在自己房間卻不允許走到甚至路過靠近白靈靈房間的那一邊,原因是防止竊聽。還比如說……
鄧霖現在算有點明白了,這簡直就是傭人的差事。想到這裡,鄧霖不禁又是一陣苦笑。可是再想想白靈靈撒嬌的情景,想想她發怒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