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糧食,五車藥草去雲州,只望有人遇到弟弟,能夠幫忙報個信,或者加以援手,只是妾身身份低微,在京中能用的人不多,所以想請公主出頭,幫忙找人護送,省得被那些偷奸耍滑的東西騙了去。”
長公主一聽,原以為她是想請自己派人尋找,看在她懷有云兒子嗣,對自己也孝順的份上,幫一把也無不可,卻沒想到,竟是這天大的善事,女子嫁妝有多重要,她可是知道,心中忍不住自責了一把,虧她剛才還小人之心,如今看著楊初雪,心裡更是多了一分喜歡,笑著說:“你這孩子,就是客氣,既然你都捐了五百石糧食,本宮也不能少,就一千石吧,只當是為你肚子裡的孩子祈福,你放心,你弟弟的事兒,本宮會派人去尋找,只是。。。。。。你弟弟這次來京是。。。。。。。”
楊初雪心裡一鬆,長公主答應幫忙就好,縱然長公主現在身份尷尬,但手裡的人脈想必不會少,更何況長公主的外家有顯赫,哪怕此時全都低調行事,但畢竟是百年望族,又豈是尋常人家可比的。
有時候直接求人,還不如用迂迴點的方式,她若直接求長公主幫忙尋人,長公主肯定也會答應,只是心裡難免會多了一層膈應,但若做善事就不一樣了,不用自己開口,長公主都會上心,原本開糧油鋪子和藥鋪,只是想等哪方有災有難了,給流雲居士造勢,卻沒想到用到自己身上。
不過這樣也好,可謂是一舉數得,長公主從今而後,對自己會多一分信任,弟弟在她面前也掛了名,以後弟弟拜老師,可還指望在長公主身上,並且此次捐獻,長公主若是聰明的,聲勢肯定會浩大,不僅長公主得名得利,自己也跟著沾光。
楊初雪微微一笑,臉上閃過一抹暖意:“弟弟這次來京,是為了九月會考。”接著又愁思起來:“哪知現在還沒到。”
長公主回想了一陣,恍然道:“是了,本宮彷彿記得,你弟弟小小年紀,已經中了秀才,聽說小的那位才十歲,這可真真難得。”
“謝長公主誇獎,他們呀混著呢,家中父母多有驕縱,別看一個個人模人樣,實際上小心思,小算盤那是一個精啊,連我都自愧不如了。”
長公主斜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在說自己精嗎?”
楊初雪臉頰一紅,不願意了,哀怨的瞅了她一眼:“您怎麼能笑話我,老底都報給您了。”
長公主心中一樂,笑了起來,她就喜歡這孩子的直白,把什麼心思都坦坦蕩蕩放到明面上。哪怕就是不待見她兒子,她看著也不會生氣,只會覺得逗樂。她之前說的沒錯,初雪的確有分寸,雖然會給兒子甩臉子,但該伺候的一樣不少,看著兒子在她這鬱悶,總比看著兒子跟狐媚子卿卿我我好。
聽說雲兒已經半個月沒去侯玉瑩的院子,長公主冷笑了一下,就看那狐媚子還能得意多久,原本她對長孫的喜歡,也因為侯玉瑩的插手淡了下來,更何況,滿月那天袁淑寧的神色,輔國公的發話,總讓她覺得有些膈應,對芳夫人也遲疑起來,人只要一產生懷疑,心裡就會多想,初雪給的那張飲食禁忌單子她記得,若三房的吃食沒變,這尉遲芳又怎能懷得上,聽說她在家還是個不受寵的,父母早逝,嫂嫂掌家,她可不信,在那樣的家裡,還有人會教給她醫理。
心中正思緒的,一個小丫鬟來報,說是三公子前來請安了,人正在外面候著呢。
長公主嗤笑一聲,看了楊初雪一眼,給她請安?她那兒子,可沒這樣勤快,哪天不睡到自然醒。心裡不由的有些嫉妒,不過對比起侯玉瑩,在想著兒子這些日子的鬱悶,心裡還是暢快起來,要她說呀,初雪那可比女兒都貼心,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誰讓兒子不孝順,把她也是氣狠了,有人幫她收拾也好,心中挺解氣。
楊初雪無語,望了望天,話說,燕清云何時變得這麼黏人了。並且還日日有驚喜,雖說送她東西很喜歡,但要不要每天不重樣,她只要一出了景瀾院,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惡意,他這是怕她不太平嗎?
“兒子給母親請安。”燕清雲這禮行的倒是規矩,只除了那眼巴巴的眼眸,看著長公主,倒有幾分哈巴狗的模樣,他心裡其實也很委屈,母親對他本就淡了,經過燕襲一事,更是不理不睬,好幾次請安逗趣兒都不理會,不過幸好有初雪在,初雪會討母親歡心,一般只要她在,母親都會對自己使幾個眼色。
所以,長公主,您誤會了,燕三公子是為了討您歡心才在楊初雪在的時候來,他堅決不承認自己為了女色連娘都不要,只是他這人粗神經,怎就讓您把他的心意都曲解成那樣呢,不過,怪也只怪他前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