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重任交給他,不把事情辦好怎麼成,那不是有損他的名聲麼?(三公子,請問,你還有名聲嗎?悠捂臉!)
拿著賬單仔細一看,燕清雲眼睛黑亮黑亮的,欠賬最多的,是文家一位表兄,當即他便帶著二十幾個人上門,到了大門口,他也不進去,只讓打上華蓋,擺上桌椅,放上點心,又吩咐兩個人在背後打扇,那是一個悠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哪裡踏青,賞花,觀風景。
文家表兄當時就怒了,不關銀子與否,而是面子問題,他認為燕清雲找軟柿子捏,三皇子也欠了賬,有本事他怎不去誠王府。
燕清雲趾高氣昂,傲睨自若,連眼神都不掃給他一個,只道三皇子那不急,他找皇上就得了,皇上也知他分家困難,想來是不會為難侄子的。
越扯,圍觀的人越多,文家表兄氣急無奈,人都說燕三公子是渾人果然不假,為了避免更丟人,趕忙拿出銀票,還說了句不用找了,接著,就直接關上府邸大門。
燕清雲心滿意足,拿著銀票在手上抖了抖,塞進懷裡,大袖一揮,下一家。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剛走到下一家門口,管家就笑呵呵把銀子奉上,燕清雲撇撇嘴,冷颼颼哼了兩聲,這才轉身走人。
那管家見終於他走了,擦了一把冷汗,暗罵了一聲晦氣之後,又忍不住慶幸送走了一尊瘟神。
古代人訊息傳得快,燕清雲興致高昂的出去,蔫兒了吧唧的回來,楊初雪一見,還以為他碰壁了,關切道:“怎麼了?可是今日不順。”
燕清雲搖了搖頭,感覺很委屈,只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虧他今日還準備充分,那陣仗竟然只用了兩次,第一次是文家表兄,第二次是一個臭不要臉的老頑固,張口就罵他有辱門風,燕清雲也不在意,他性子本就愛玩愛鬧,沒人做對反倒失了樂趣,當即便反擊回去,說那人是假學究,不要臉,反正是怎麼貶低怎麼罵,人家一個讀書人,又怎會是他的對手,敗北之後沒多久,燕清雲就接到一個非常失望的訊息,有人把欠單全還了清了。^//^
然後,燕清雲就敗興而歸的回府了。
楊初雪心中有些好笑,見他懨懨的樣子,就想著哄他開心:“彆氣了,你回來的正好,我給你做了一個荷包,你看喜不喜歡。”
燕清雲其實很好哄的,聽她這樣一說,眼睛就亮了起來,臉上似乎還有些驚喜:“真的?”
楊初雪點點頭,心中忽然一軟,覺得自己以前對他是不是太差了點,一個荷包都能高興成這樣,見他滿頭大汗,便拿出帕子在他額間輕輕拭擦,嘴上還擔憂的責備道:“現在這大熱天的,你又何必親自出去,中了暑可怎麼辦,快去洗洗吧,滿身都是臭汗,我已經讓人準備水了。”
燕清雲心中歡喜,哪在乎她的責備,只抱著楊初雪轉了一圈,佯怒道:“你膽子大了是吧,竟敢嫌棄爺臭。”
楊初雪驚呼一聲,身子落地之後,便環住他的腰,輕輕擰了一把,嗔他一眼:“我是怕兒子嫌棄,先說好了,你若把他弄哭,我可是不管。”
燕清雲乾笑了兩聲,想起兒子,就覺得頭大,那簡直就是他的剋星,人家當兒子的,哪個不怕老子,他的兒子倒好,這才剛剛學會翻身,小爪子會動,就開始對他上下其手,害得他身上連配件都不敢掛,並且誰身上若不幹爽,還堅決不要誰抱,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小子到底像了誰,怎生那麼奸猾。
可不就是像了是他嗎,一樣不都不怕老子,並且自小就混賬,而且還比他多了幾分機靈,那肯定是楊初雪的功勞了。
卻說夫妻兩在這兒甜甜蜜蜜,楊荀朝卻苦起了臉。
自從太后壽誕過後,文太傅就拐彎抹角,跟他問起了流雲居士,這讓他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只能含糊其辭,說流雲居士不喜見人。文太傅聽後倒也沒有多言,沉默了片刻,便讓他繼續功課。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今兒文太傅正檢查他的課業,忽有下人來報,說是他姐夫在東城鬧事,文太傅讓人去問了問,畢竟,京城的達官貴人,差不多都住在東城,誰知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就把靜安侯給牽扯出來了。
文太傅眼睛動了動,也沒跟他繞彎子,直言便道:“你那姐姐,可就是流雲居士。”
楊荀朝嚇了一跳,想不明白,老師又怎會知道,姐姐行事向來隱秘,難道。。。。。。。
楊荀朝心裡忍不住就擔憂起來。
文太傅淡淡一笑,見他這神色,心中對自己的猜測越發肯定,安撫道:“你也不必驚慌,令姐在太后壽誕作畫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