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雪撇了撇嘴,不屑道:“跟二叔混在一起,不要銀兩要什麼。”
香姨娘深以為然,仔細思索了一遍,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當下便笑了起來,斜了她一眼,嗔道:“你這丫頭,心眼還挺多。”
楊初雪得意地一笑:“是娘教導的好。”把香姨娘的話當作讚揚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她雖然在內宅方面不行,但對看人和分析動向,把握大局觀,還是有很幾分眼色,人有所短,必有所長,她這公司經理也不是白當的。
香姨娘心中一樂,笑了笑,說:“娘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好了,只要有娘在,我的女兒,絕不會是利益下的犧牲品,就算將來要嫁人,娘也會給你找一個稱心如意的。”
楊初雪唇角抽了抽,對香姨娘的話沒當回事,她將來的婚姻註定了要對楊府有好處,
不是利益下的犧牲品,但絕對也是利益品,二者之間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不過這份心意,她卻是領了。
再說身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嫁誰不是嫁,只是為了自己小命兒著想,卻是再也不能懶惰了,從明兒起就要趕緊謀劃謀劃,不說將來多麼風光,但至少要自保有餘。
母女兩把話說開,當下也就放過這一茬不提,香姨娘開始細心教導女兒一些內院需要注意的事宜。
過了幾日,事實證明,楊初雪對楊老爺的抽風果然不是白擔心,當梁公子再次提出離開時,他便把楊初雪叫去了書房,只把那梁公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打定主意要成就這一樁。
楊初雪心裡瓦涼瓦涼的,她就說爹怎會幾日沒動靜,原來跳過香姨娘,直接來找她了,當下也沒看他陰沉的臉色,只一句長幼有序堵回去,把楊老爺氣的不行,卻又說不出服,父女倆不歡而散。
楊初雪出來後,徑直去了飄香院,把這事兒跟香姨娘備報了一遍,便扔開不管了,她相信娘自會有主張。
只是對於楊老爺,她的心中卻忍不住泛冷,一直回到香雪院,心裡還緩不過神來。。。。。。
☆、024、父子謀
隔日,楊老爺臉色不怎麼好,原本他就不是蠢人,只是一時被富貴迷了眼,經過香姨娘一點撥,心思立馬通透起來,面對著梁公子等人不自覺地露出疑惑之色,埋怨了香姨娘幾句不早說,便笑眯眯地和他們打起了太極,打定主意要等去京裡的人回來,再看怎麼合作,只是這一次,主動權卻要掌握在他手裡。
香姨娘苦笑連連,對於老爺繞過自己找女兒,心裡雖說有些悲哀,但卻並不傷心,因為她早就明白,什麼寵愛,什麼情深,當它在利益面前時,什麼都是假的,唯有兒子才是她立足的根本,所幸老爺還知顧忌她的想法,其實她已經算是幸運了,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滿足,人吶,果然都是貪心的。
楊二爺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暗暗地把香姨娘罵了個遍,昨日大哥還興致勃勃,今日就變了臉色,只看他昨夜歇在哪兒,不用猜都知道,是有人從中作梗了。
楊荀峰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暗恨楊靜瑤不知好歹,原本定在鐵板上的事兒,都被她給攪合了,怪只怪三堂妹是香姨娘所出,若不然,這好事兒怕就成了。早知如此,大伯想嫁三堂妹時,他就應該阻止的,誰不知三堂妹是香姨娘的心頭肉,悔之晚矣。。。。。。
“爹,你說大伯究竟是何意,孩兒總感覺有些不對。”楊荀峰緊皺著眉頭,關起門和自家老爹商議。
“那個老不死的,我看他怕是懷疑了,雲飄香那賤人,肯定在他面前說了什麼。”楊二爺面色陰沉,此時的他絲毫看不出兄弟之誼,憤恨的神色,恨不得楊老爺死了才甘心。
“一個女人能頂什麼事兒,了不起是捨不得女兒,咱們這次計劃周全,我就不信他還能看出什麼,只是他今日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對,那該死的老狐狸。”楊荀峰滿臉戾氣,跟他老爹的神色如出一轍,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父子兩都不是好貨。
“哼。”楊二爺冷哼一聲,仔細思索了片刻,眼中倏然閃過一抹狠厲:“我看他是想等京城的人回來。”
楊荀峰大驚失色,臉色唰地一下白了起來:“大伯派人去了京城?”
“你急什麼。”楊二爺厲聲斥喝,瞥了自家兒子一眼:“為父早有對策,你就不用擔心了,再說梁公子原本就是京城人士,難道咱們還騙了他不成,鹽引的路子,可不是誰想要都有的。”
“還是爹有主意。”楊荀峰鬆了口氣,眼珠子四處一轉,閃過一道精光,惡狠狠地說道:“只要那老狐狸上鉤,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