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楊碧涵百口莫辯,急急地說:“我只是擔心爹的身體,才跟在後面。”
楊財主臉色緩了緩,算是接受了她的理由,心中也有些許滿意,畢竟這是女兒關心自己。
香姨娘又豈會讓她得意,接著說道:“老爺年輕力壯,身子好著呢,哪需要你來擔心。”
一句話就炸開了鍋,楊財主臉色黑了下來,心中忍不住想到:大女兒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他這當爹的放在眼裡了,說不定還巴望著他生病呢。蓮姨娘有母親撐腰,大女兒又即將嫁給知州公子,若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整個楊府還不是她們的囊中之物?那他的嬌妾幼子又該怎麼辦?
楊財主陰謀論了,就連楊碧涵之前說幫兒子謀官職都讓他以為別有用心,不能不說香姨娘把他了解的很透徹,捏拿得恰到好處,既不顯山漏水,又能達到目的,楊財主這人呀,雖然很粗俗,但他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根神經通到底,認準的事情,任你費盡唇舌也不會改變分毫。
“爹。。。。。。我。。。。。。”楊碧涵很委屈,心中恨恨的。看向香姨娘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行了,行了,爹知道你孝順,這些日子就好好備嫁吧。”楊財主擺了擺手,顯得有些不耐煩,話雖然說得好聽,但很明顯對這位大女兒已經失了心。
楊初雪心裡瓦涼瓦涼的,看著大姐受傷而又挫敗的表情心裡並沒有多少高興,只慶幸起自己有一個得寵的孃親,忽然發現自己對古代的瞭解還太貧乏,原來女兒的價值,就真的猶如草根嗎,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蕭索之感。
“雪兒,你怎麼了?還不恭喜你大姐,要不了多久,就能進知州府了。”香姨娘把話咬得很重。
楊初雪回過神來,看見她擔憂的眼神,心中不禁一暖,雖然這便宜娘大不了她多少,但在此時此地,陌生的環境,有一個人對她這樣關心,感覺真的很好,笑著看向楊碧涵,淡淡地說道:“恭喜大姐如願以償,這些日子大姐備嫁一定很忙,妹妹就不去打擾了,不過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姐只管使人說聲就是,妹妹能幫的一定會幫。”
漂亮話誰都會說,楊初雪知道,香姨娘是在給她找臺階下,前些日子的傳聞很難聽,此時她大方以對,流言自然而然就不攻自破了,香姨娘也算是用心良苦。
楊碧涵還沒有說話,楊荀盛就冷哼一聲,驕傲得跟孔雀似的尾巴翹起:“哼,虛偽。”
楊初雪無語,雖然不屑跟小孩子較勁,但她發現,她實在是很難喜歡這位弟弟,也難怪原主為什麼跟他不和了,小孩子嘛都喜歡受到關注,但女兒跟兒子的地位相比,高下立見分曉,矛盾自然而然就產生了,說穿了,也就是妒忌。
手心手背都是肉,香姨娘自然捨不得罵兒子,只是也擔心女兒脾氣不好吵起來,立馬瞪了他一眼,語調裡卻沒有責備,斥道:“你這孩子。”說著便轉頭看向楊財主:“老爺,您看這事鬧的,是不是叫大家都散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又該嘮叨了。”
楊初雪心裡酸酸的,女兒果然像跟草,不過她也沒什麼不滿,原就是她佔了楊初雪的身子,古代重男輕女,兒子就是香姨娘未來的依靠,多疼一點也沒錯,更何況,香姨娘也沒忘了自己。
或許楊初雪還沒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香姨娘當成家人對待了。
楊財主四下看了一眼,眉眼一瞪,八撇鬍子一翹,很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感覺,氣哼哼地罵道:“看什麼看,還不幹活去,盡知道偷懶打滑,每人扣一吊工錢。”
下人們敢怒不敢言,一溜煙散了個乾淨,楊初雪心有慼慼,終於知道原來周扒皮說的就是楊財主這種人。
“好了,好了,老爺,看您熱的,我們還是先進屋裡吧。”香姨娘蓮步輕移,媚眼含笑,拿著絲帕輕輕拭擦著楊財主額頭滴下的汗珠,眼眸中的關切,不管是真是假,都會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明麗堂是楊初雪穿越後第一次來,儘管記憶中有印象,但真正見到還是咂舌了一番,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金碧輝煌,屋子比她的香雪院還華麗,就連木製的椅子上也鍍了層金光,桌子軟塌的邊角上鑲嵌著明晃晃的寶石,怎樣一個富貴了得,他難道就不怕遭賊麼。
楊財主回寢室整理了一番才從屋子裡出來,身穿著一件兒金絲錦袍,十個手指戴滿了寶石戒指,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小拇指粗的金鍊子,怎麼看怎麼富貴,簡直就跟擺顯的暴發戶一樣。
楊初雪對此不致以任何言語,穿越到富貴人家是她的運氣,她可沒有什麼節氣去指責楊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