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吃苦,怕受罪,她要讓自己的孩子站在高的起點,而這一切都少不了嫁入高門貴族。內院爭鬥而已,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她卻更相信人定勝天。
楊初雪淡然一笑,讓人把宮嬤嬤叫來,拐彎抹角問起了京城的事兒。
“宮嬤嬤見多識廣,可知一些京裡的名人趣事?”
“小姐問這兒幹什麼。”宮嬤嬤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高興,頓了頓,板著臉說道:“昨日教你的東西,可都學會了。”
楊初雪淺淺一笑,背脊挺的筆直,此時的她已經學會了隨時隨地,都讓自己看起來優雅動人,並把表情做得恰到好處,真誠中透著幾分儒雅之氣,淡淡的書卷味,讓人一見之下就會心生好感,唇齒微啟,吐氣如蘭,柔和的聲音溫婉動聽,微笑中又帶著謙遜:“都學會了,只是想著將來要去京裡,想多瞭解一些事兒。”
“京城是王公貴族聚集之地,小姐想了解什麼,讓人打探就成,我老啦,又怎會知道京裡的事兒,小姐問錯人了。”宮嬤嬤面無表情,淡漠的眸子變得恍惚起來,似是在追憶著什麼,只是不到一會,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眸深處還暗藏著深不見底的憤恨。
楊初雪心中一陣懊惱,略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當即便坦誠了自己的心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爹想讓我嫁去京城,但他絕不會顧忌我的感受,所以才想跟嬤嬤打探一下京城的事物,與其讓爹瞎折騰,隨便把我嫁了,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挑一個最有利的男人。”
宮嬤嬤臉色緩了緩,聽完之後,倒也沒說什麼,只淡淡地看著她沉思起來。
楊初雪見狀,接著又說道:“我對京城不熟,雖然派了人過去,但沒有根基和人脈,想做什麼都難,我也不瞞嬤嬤,爹給了我四間鋪子全在西城,還有兩個莊子在北郊,地理位置,營運利潤,除了幾個模糊不清的賬本,我竟是什麼也不知道,連管事和掌櫃都沒見過,更別提銀錢。。。。。。”
宮嬤嬤眉頭皺了起來,不悅道:“商賈之事,你派人接手產業便行,還想要做什麼?西城是商家和平民區,地理位置應該不錯,楊老爺不會做虧本生意,只是那些管事和掌櫃恐怕不好對付,就不知他們是京城人士,還是你們楊府的人。”
“難道嬤嬤也看不起商賈?並非初雪想做什麼,只是無錢寸步難行,我想給自己攢私房又有何錯,更何況哪個大家千金沒有一些產業,我就不信誰還能挑的出錯,京城那邊應該不是爹的人,我想把他們全換了,然後重新整頓,開業。”
“哼,心倒是不小,你瞭解京城有哪些商家?哪些大官?哪些王公貴族嗎?哪條街熱鬧,哪條街僻靜,哪裡適合做什麼生意?並非我看不起商賈,而是京城的水太深,你一個女兒家還是少折騰,多學點東西,將來相夫教子最重要,只要你嫁得好了,獲得夫君的寵愛,還會怕沒銀子?”宮嬤嬤冷哼一聲,說的毫不留情。
楊初雪漲紅了臉,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沒想到宮嬤嬤也這麼束縛禮教,原以為她是不同的,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初雪並不瞭解,所以才派了三批人去打探,既然京城的水深,那我就左右逢源,夫君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全部,那樣的女子太可悲,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依附他人而生存,總有一天會被拋棄。”
宮嬤嬤心神一震,差點站不穩腳,第一次在楊初雪面前失態,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淡淡神情似悲似喜,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間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楊初雪傻眼了,這是什麼狀況。。。。。。
不過對於他人**,她卻是不會問的,靜靜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等到宮嬤嬤發洩完了,才擔憂地看著她。
宮嬤嬤擦了一把眼淚,搖了搖頭,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頹廢,淡淡道:“無事,是我著相了,小姐說得對,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卻現在才明白,小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明日我會整理一張名單出來,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你看若是有用就拿去吧,今日失態了,容我先行告退。”
楊初雪趕忙起身相送:“宮嬤嬤注意身子,名單的事不急,您若有什麼難處,初雪雖然人單力薄,但也會盡一份心意。”
“鳳丫頭把你教得很好。”宮嬤嬤淡淡一笑,看她一眼,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楊初雪囧了,為什麼宮嬤嬤不信她呢,她是真的想幫忙,肯定是鳳姑娘的錯,滑溜的跟泥鰍似的,跟什麼人,學什麼樣,什麼話好聽撿什麼說,弄得一點信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