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為最。
“我要嫁給有錢人當正妻。”楊初雪想了想,還是堅定自己的意見,反正她也不求男人的寵愛,公共廁所似的,人家不嫌惡心,她還嫌惡心,並且她仔細算過了,楊財主在本地還算有幾分勢力,如果非要嫁人的話,嫁給有錢人門當戶對,又有孃家做靠山,她以後日子肯定舒坦,至於小妾什麼的,只要她正妻的地位穩固,一應用度不變,愛幹嘛就幹嘛去,她夢想中的生活就是當一隻華麗麗的米蟲,如此正好。
“呸!呸!呸!”香姨娘眉頭一皺,氣不打一處來,瞪了她一眼,斥道:“你這死孩子,儘想些什麼呢,自古以來士農工商,你爹本就是賤籍出身,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還想要嫁作商人婦,你存心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楊初雪傻眼了,她倒是沒想那麼多,儘管有了原主的記憶,但那原主本就是個白目,整日只知梳妝打扮,跟人互相攀比,除了被香姨娘逼著學了一手刺繡,其他一無是處,想來若不是為了有一項手藝能拿得出手,恐怕連刺繡也不會學,更別提明白什麼社會風氣。
在楊初雪的眼中,楊財主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她驕傲的一切資本,所以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士農工商,她只知就連縣太爺也要給自家爹爹幾分面子,村裡的秀才書生見了爹爹更是鞠躬哈腰,沒有錢繳租子,哪怕是讀書人,也會沒了骨氣。因此,她才會定下要嫁有錢人當正妻的目標,只是現在看來好像很沒保障啊。
“我現在年紀還小,讓我在想想。”楊初雪輕聲說道,暗自下定決心,要先把周朝的歷史弄清楚,事關以後的命運,千萬馬虎不得,否則再遇到什麼事兒,就沒有今天這麼容易過關了。
香姨娘狐疑地看瞅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喃喃道:“你這孩子沒事吧,十三歲也不小了,人家氏族千金,哪個不是十二三歲就定親,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今兒你怎麼轉性了。”
楊初雪心神一緊,嚇出一身冷汗,緩了緩神,拍開香姨娘的纖纖玉手,皺著眉頭說:“我能有什麼事,你就別煩我了,士農工商怎麼了,娘嫁給爹還不是一樣享福。”
香姨娘鬆了口氣,這才對嘛,如此直來直往,驕傲任性才是她的女兒,雖然有點恨鐵不成鋼,但這孩子剛剛的神情還真讓她有些不能適應,回過神來,冷哼了一聲,說:“當年要不是香梅那賤人的詭計,我又怎會嫁給你爹做妾,你也可以成為豪門千金,雪兒啊,聽孃的話,沒事把字多練練,女紅也要做好,娘一定會為你找一門好親事。”
楊初雪感覺很頭痛,對香姨娘所說的好親事,不報任何希望,心中一默,從香梅的名字立馬猜到她和娘一樣,也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只是她比娘技高一籌,所以一直到現在娘提起她還咬牙切齒,要知道,古代大戶人家的丫鬟,想爬主子的床是常有的事,娘定然是那其中一員,只不過被掃地出門了。
“婚事不急,我要再想想,你可別隨便給我定了。”楊初雪嬌蠻地說道,精緻的小臉上揚著不可一世的表情。
香姨娘慈愛地笑了起來:“好,好,好,我女兒將來的夫家,一定要讓你自己滿意才定,行了吧。”
楊初雪笑眯眯的,她發現香姨娘就吃她蠻不講理這一套,可見這孩子平日裡的刁蠻全是被慣出來的。
母女兩又說了一會話,其實是香姨娘在說,楊初雪在聽,主要原因:多說多錯,楊初雪怕露餡,哪怕有了原主的記憶,但畢竟是不同的兩個人,面對向來都比較親近的娘,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雪兒呀,以後看見你大姐多忍忍,她現在攀了高枝,暫時別和她起衝突,等她嫁過去以後,求咱的日子還多著,到時候在給她好看。”香姨娘細心叮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不會忘記女兒差點自縊身亡,這個仇無論如何都要報。
楊初雪心中一驚,第一次深刻感覺到香姨娘不是善渣,不過那又怎樣,在她面前,香姨娘只是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想了想,小嘴一撅,模仿著原主的語氣,說道:“憑什麼要我讓她,她算個什麼東西,爹現在把她當菩薩捧著,大家都等著看我笑話,娘你就不生氣嗎,還要我忍氣吞聲,我才不要。”
香姨娘瞪她一眼,對這這孩子的任性有些無奈,笑著解釋道:“傻孩子,娘怎會讓你受氣,你且等著看吧,你大姐嫁過去要不了多久就會失寵,沒用的女兒,老爺才不會管她,沒有銀錢做保障,你就等著她來求你,真當之州府那麼好進呢。”
楊初雪納悶了,雖然她對大姐也看不上眼,但娘這話也太武斷了,大姐是蓮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