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聽著那個老師在對面大聲地報比分,而基本都是因為她才失分,雲厘瞬間有些沮喪,方才的自信瞬間消失殆盡。
見她低垂著臉,傅識則拉著她的手腕到前場:“沒事兒,你站在這。”
他在她身邊低聲道:“接不到的球,你就蹲下。”
即便四周都是嘈雜的揮拍和擊球聲,伴有人聲嘈雜的叫喚聲,雲厘卻依舊能分辨出他柔和的聲音:“不用擔心,也不用回頭,我在你身後,我都能接到。”
蹭場的老師發現吊前場並不可行,便改變了策略,只要雲厘把球打得高點,便直接扣殺在她附近,中間有一個扣殺,球砸到雲厘的身上。
傅識則走到雲厘跟前,檢查了下,那球殺得不重,但就在他眼皮底下。
雲厘不在意道:“我沒什麼事。”
她有些懊惱地看向他:“我拖累你了。”
蹭場的老師是打了幾年野球的,傅識則和傅正初都是從小受過專業的羽毛球訓練,中途傅正初轉去學其他球類,傅識則一打二壓力並不打。
傅識則並不在意輸贏,一開始打球也比較客氣,幾乎很少重殺。出了剛才這一茬之後,但凡有機會他便往蹭場的老師身上扣殺。
傅正初也頻繁‘不小心’地將球挑得特別高,給他製造了許多跳殺的機會。
打著打著,蹭場的老師自己也感覺到,似乎變成了三打一。
一局結束,蹭場的老師察覺到傅識則的攻擊性,他漆黑的眸子毫無情緒,語氣淡漠,視他如同死物:“還打麼?”
他心底犯怵,沒敢厚著臉皮待下去。
雲厘在場上像活在另一個時空,她或多或少意識到傅識則極為反常。趁傅識則去給她買水的時候,問傅正初:“你剛才是故意把球打得很高的嗎?”
傅正初擦著額上的汗,嗯了兩聲。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留意到傅識則的目光,傅正初嚥了咽口水,畢竟還是他點頭讓這個老師加入的,他表忠心道:“欺負我舅媽,他活該。”
雲厘腦子裡還想著方才球場上的事情。她不是好勝心強的人,只不過……不想讓傅識則丟臉。
她猶豫片刻,問道:“傅正初,我想問一下,為什麼你的動作那麼優雅啊?”
揮拍的動作流暢自然,卻又能打出爆發力極強的球。
傅正初被誇,有些飄飄然,立馬拿起拍告訴雲厘怎麼架拍、倒拍和引拍,她側著頭聽他講,一隻球拍卻突然橫在他們倆中間。
順著拍柄望過去,傅識則正在喝水,喉結上下移動著,喝了一半的水直接遞給雲厘。
他語氣自然,極度理所當然。
“我自己教。”
他的媳婦,他自己教。
-
回家後,雲厘先去洗澡,她想起先前和傅正初他們一塊去的犬舍,臨走前,她和傅識則分別寫了個自己的心願。
她的心願已經實現了。
傅識則的卻好像沒什麼動靜。
吹完頭髮後,她坐回床上,傅識則剛洗完澡,倚在她身邊看書。雲厘盯著傅識則這無慾無求的模樣,心底產生了一絲疑惑。
雲厘原以為,他的願望會是——和她結婚之類的。
難道他的願望還沒實現嗎?
糾結了半天,在睡覺前,她裝作剛想起這件事:“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去的那家犬舍不?”
傅識則翻了翻書,側過頭,等她下文。
“當時我們不是寫了願望,約好了等實現了,再一起回去。”雲厘淡定道,“你的願望還沒實現嗎?”
傅識則沒正面回答,指尖捲了卷她的發,問她:“你的呢?”
雲厘:“實現了。”
“什麼願望?”傅識則湊近她,抬眼,纖細的睫毛刮在她臉上:“和我有關?”
“嗯……”
“那明天去吧。”傅識則順著她的話說道,雲厘頓了頓,他合上書,看了眼時間,將檯燈調成極低的亮度。
光線一下昏暗,雲厘也因此睏意襲來。
傅識則給她將被子拉高了點,迷迷糊糊中,雲厘感覺到他的吻落在額上,還有他輕輕的幾個字。
“好夢,厘厘。”
隔日,雲厘比傅識則先醒來,他將她圈在自己的懷內。她小小掙扎了會兒,聽到他迷糊地輕呢了一聲,便放輕了動作,小心地將他的手挪開。
在客廳裡待了會,雲厘瞥見桌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