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
若她真衝上去,當街與葉知秋鬧開,能不能替徐令姜洗刷汙名還是兩說,但這個舉動,卻已是將徐令姜的臉面,放在地上踩了。
現在想起來,蘭姨心裡還是一陣後怕,幸虧徐令姜當時將她帶走了,才沒讓她鑄成大錯,可——
“可是姑娘,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我又如何能咽得下?”
這是徐令姜第一次說這話,蘭姨頓時怔住了。
“是他葉知秋色令智昏,為扶外室上位,要與我和離的。可和離後,他為了怕此事影響仕途,便將過錯全推到我頭上,讓我飽受非議。”
徐令姜素來冷淡,可說這些話時,眼裡卻有水光浮現。
蘭姨心疼叫了聲:“姑娘。”
“可是蘭姨,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再等等。”
“我都聽姑娘的。”
蘭姨忙應聲,用帕子給徐令姜拭淚,徐令姜又淡淡笑開:“不過你放心,我們等得起,有人等不起,應該快了。”
她們主僕倆相攜走了。
而她們走遠之後,原本緊閉的院門,從裡面被開啟,一身黑色長袍的李慕載,從裡面出來,眉頭微蹙,旋即便朝家的方向去了。
快到家時,徐令姜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頭見是李慕載,便停下同他打了招呼。
李慕載輕輕頷首,道:“我已請了人來砌牆,明日如何?”
徐令姜應了聲好,兩人便各回各家了。
原本說好了第二日砌牆的,可偏生天公不作美,當天夜裡便下起雨來,淅淅瀝瀝一直不見停。
第二日的砌牆只得作罷,不過徐令姜院裡,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畫齋的老闆冒雨親自前來,激動道:“徐姑娘,大喜啊!你的畫全賣出去了!您現下還有已經做成的佳作嗎?若是有,也一併交給我吧!”
蘭姨和夏竹聞言,都面露欣喜。
徐令姜卻察覺到了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