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馨。她瞬間面無血色,整個人發抖,狠狠地發抖。
“我會解釋。”季英鵬跟鄭文雯說。
“解釋什麼?”鄭媽媽冷笑。“你倒是解釋看看,讓我女兒成為第三者是什麼居心?卑鄙下流,嘴巴說著老婆的不是,又一邊勾引外面的女人是嗎?”
季英鵬蹲下來,懇求地看著鄭文雯。“你一定要相信我,聽我說,其實是……”
“你走開……”她握緊拳頭,渾身因憤怒而繃緊。
“你聽我說——”
“你這個卑鄙的男人,我快吐了,我叫你走開。”她吼。
“你覺得我卑鄙?”季英鵬心臟彷彿被利刃剖穿,他凝視鄭文雯憤怒的眼睛。
“不只是卑鄙,還下流,有老婆還招惹我,裝得可憐兮兮,原來都在演戲,看起來冠冕堂皇,原來這麼陰險。”
呵,他點點頭,笑了,痛心地說:“就這麼不信任我?”判他死刑,判得這麼容易?連給個辯解的機會都不肯,這就是她對他的感情?口裡說著要信任他,很喜歡他,結果一發生事情,馬上唾棄他,這就是她給他的愛?
“你還不走?”鄭文雯大叫,扯著喉嚨吼:“你走——”
鄭媽媽瞪著季英鵬,“要不要我也賞你一耳光?”
“我會走。”季英鵬下樓。
他回到國內,突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怔在駕駛座,看著被雨水洗禮後黑得發亮的柏油路面,他遲遲沒有發動車子,他敞開車窗,任冷風灌入冰凍身體,擁抱過她的身軀逐漸冰冷,原本熱燙雀躍的心,現在狠狠刺痛著。
他不敢發動汽車,彷彿一旦啟程,就再也不能回到這裡。
伯母那一巴掌打得好狠,季英鵬好痛,好像那是打在他的臉面上,而鄭文雯憎恨的眼光像利刃,被她那樣憤恨的目光盯住,他很想死。
這百口莫辯的痛。
淚在目眶中沸騰,視線模糊,只剩燈影幢幢。
好冤枉,他覺得好冤枉。
為什麼把他當成那種玩弄女人又背叛妻子的下三濫?他像這樣的人嗎?鄭文雯對他的信心不過如此,他當然可以理解她的憤怒,但他氣她連讓他解釋的機會也不給,還罵他卑鄙陰險。
他是付出真心真意。
對前妻,對鄭文雯,他都是全心投入的那個人,甘心付出,承擔責任,他對愛的想法就是給予對方最好的照顧,所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