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尾酒交換過來,推遠了些。“你喝這個。”嚴維冷言冷語的:“憑什麼。”鬱林的語氣有些不悅:“你身體又不好,得戒菸戒酒。”
嚴維看著眼前擺的那杯鮮奶,過了會,嘲諷似的:“你這人真煩。”鬱林從沒聽過嚴維這麼說話,愣了下,才回過神,“隨你怎麼說。喝完這杯,我看著你回去。”
嚴維用手摩挲著杯壁,直到杯子上都留了指痕了,才拿起來喝了一大口,隨意的用手臂擦了擦,笑笑:“我來辦正經事的。”鬱林一愣:“什麼正經事。”嚴維嘿嘿笑著,好一會,才說:“要不你也幫著參謀參謀,哪個好。”“什麼哪個好。”
嚴維只是笑,抵著頭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人啊。”鬱林坐在哪裡,竟沒有多餘的表情,離他近的地方,溫度卻彷彿突然低了幾度。嚴維四處張望著,眼神像發現了幾臺新街機,興致勃勃,等著一試身手。鬱林突然罵了一句:“胡鬧。”
嚴維悶悶笑著:“從沒想過我會找伴的事?”鬱林的手背浮著青筋:“酒吧裡能找到什麼人,你自己清楚!”酒保聽到響聲,往這邊看了一眼。嚴維叫住他:“幫個忙。”看著酒保走過來,嚴維指指鬱林:“看看他。”
酒保打量了鬱林一會,卻聽見嚴維輕聲笑了:“喂,有比他好的嗎。”酒保又看了一會鬱林,突然擠了擠眼睛:“喏,那邊沙發那,看見了嗎。”
嚴維從吧椅上跳下來,往那邊走去。鬱林似乎是真生氣了,伸手去拽他,嚴維一把甩掉他的手。他正要跟著站起來,酒保突然說:“先買單吧。”鬱林深吸了口氣,低頭掏出錢包,找了張大鈔,酒保又退回來:“有散錢嗎。”
“不用找。”
酒保笑了:“這不成,不能多收,有規矩的。”他這邊逗人正來趣,嚴維已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他旁邊坐著個年輕男人,頭髮極黑,在黑暗裡還反著光。嚴維伸手在兜裡找自己的名片,沒找到,想了會,先伸出手:“嚴維。”
那人看著他,眉梢一挑,伸出手跟他擊了下掌。“ALLAN。”嚴維看了他一會,低頭自己又開始找煙,點著了,吸了一口,嘴角帶著笑,壞壞的,眼睛卻特別的亮,每一盞燈的燈光都像落進了裡面。“我現在特高興。”
那人又挑了下眉。他下巴有些消瘦,有點像那個人,不過顧盼神飛,比那個人要精神得多:“為什麼?”嚴維只是笑。被一根木頭絆了,抬起頭看到森林的滋味,說了別人也不懂。
他往後面看了一眼,嘴裡突然說:“走嗎。”
“去哪?”
嚴維聳聳肩膀:“你不是無聊嘛。”ALLAN突然笑了:“你能讓我不無聊?”嚴維站起來往外面走,那人竟真的跟著他往外。酒保撐著下巴:“還有茶位費,不,不要大鈔,說了只收散錢。”鬱林看了他一眼,那已經不是常人的眼神,倒像個快要發作的瘋子,酒保被他的眼神弄得表情變了幾變,最後連聲笑著:“您慢走。”
他站起來,前一刻那兩人還在說笑,這會兒沙發就空了。酒吧裡換了一首歌,重金屬的音樂幾乎要把人耳膜震破,店裡擠進了更多的人,隨著音樂晃動吵鬧著。
兩扇玻璃門通透,嚴維拉著那人出來,回頭一望,見鬱林在往店門口擠。突然推了男人一下,左手摟著他的脖子,狠狠吻上去,好一會才放開。回頭再看,鬱林還站在原地,似乎呆住了。
ALLAN也愕然,好久才說:“什麼意思?”嚴維說:“沒,突然看到熟人。”
他攤開手:“他過去就是這樣對我的。”嚴維向前走去:“有車嗎?”那人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按了下開鎖鍵,不遠處的一輛轎車車燈亮了兩下。嚴維走過去,拉開車門。
ALLAN還站著,問:“你在玩我?”嚴維看著他,突然笑了:“認真的也行,敢試嗎?”ALLAN想了會,挑了下眉:“好。”
嚴維笑了:“先開車,有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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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鬱林。那人終於擠了出來,身後的店門還在晃個不停。嚴維又往那邊望了一眼,才甩上車門。ALLAN的駕車技術一流,車子效能也是可圈可點,引擎強勁,車身隔音極佳,踩下油門踏板後,百米加速十秒完成,轉速指標和車速指標向上飆升。換了檔,打著方向盤,車身直接從高約一分米的停車地帶上了馬路,晃動幾乎被完全過濾,顯然還擁有一個穩固的底盤。
ALLAN往高速開,隨口問著:“有喜歡的賓館嗎?”嚴維沈默了一會,才笑著說:“你決定。”那人吹了聲口哨,細細分辨,他莫約比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