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展大人莫名其妙的行為,蘭竹只當展大人是吃多了在散步。見展大人回去,她也不再多管,就這麼在展大人肩頭盤膝而坐,開始吸收太陽的能量了。
展昭還沒走進自己的院子,就聞到了濃濃的湯藥味兒。轉過門牆,展昭便看到公孫先生正坐在他的屋簷下,懷裡抱著白玉堂昨夜送來的貓,門前不遠處的藥爐上正坐著熬藥的砂鍋,砂鍋上冒著騰騰白氣。
雖然剛才多少猜到一些,但看在眼裡,還是令展昭一愣,他看著公孫策道:“公孫先生這是?”
公孫策本是盯著藥爐出神,突然聽到展昭的聲音,他抬了抬眼皮道:“展大人不是受傷了嗎?大人雖然放了學生三日假,但這假卻是為展大人放的。大人命學生在這三日內,好好照看展大人。”
展昭聽到這裡,抿了抿唇道:“是展昭考慮不周,讓先生受累了。”
公孫策見展昭挺立在太陽下,連忙招手道:“別傻站著了,這麼毒的日頭,快到這裡來納涼。”
“恩。”展昭應著,走到屋簷下另外一個涼椅邊坐了下來。
見展昭坐下,公孫策瞅著展昭的官袍皺起了眉。昨夜聽大人的意思,這女鬼可以吸收日月精華,從而為展昭療傷,那這會兒她在屋簷下不就行不通了?
想著公孫策看著展昭道:“這麼熱的天,穿太多衣物對傷口不好,現在這裡並無外人,你便將官袍脫了吧。”
沒了陽光的照射,蘭竹當然沒法再進行光合作用了,於是她便悠閒的在展大人肩上晃悠。可公孫先生直瞅著她皺眉腫麼回事,突然想到展大人中毒的事,蘭竹心叫不好,公孫先生該不會要追究她的失職之罪吧!
可誰知先生接下來竟然是要展大人脫衣服!蘭竹立即在展大人耳邊慫恿道:“展大人這個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這,”展昭聽了公孫策的話心中一凜,他的傷應該不至於動用先生的九穴飛針吧?“先生還在這裡,展昭怎麼好只穿褻衣……”
公孫策早就看穿了展昭的心思,於是道:“展大人不用避諱,莫說是展大人還穿著褻衣,便是學生為展大人赤.身上藥也時有發生。”見展昭赧然,公孫策頓了頓又繼續道:“展大人放心,您現在的傷已經在恢復階段了,不用施針。不過傷勢恢復的不好,恐怕就不好說了。”
“喵,喵。”公孫先生說完,他懷裡的小奶貓便跟著叫了兩聲,像是贊同他的說法一般。
見展大人看向小奶貓,蘭竹也不平的向小奶貓瞪了過去,為什麼一隻小破貓都比她有存在感。蘭竹委屈的抬頭:“嗷,展大人求關注啊!”
展大人沒有聽到蘭竹的呼聲,他猶豫了一下收回了看小貓的目光,道:“好吧。”
說著展大人便站起身來,走回房去。
“咯咯”蘭竹揹著展大人得意的對著小奶貓吐舌頭:“怎麼樣,展大人脫衣服不帶著你吧,還是我和展大人最親~~”
公孫策看著展昭向房內走去,卻想到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女鬼能離展昭多遠。於是公孫策對著緊閉的房門道:“展大人,出來時記得帶上您的官袍。”
“恩”
房內傳來一聲低悶的回答。
展大人再出來時,褻衣外面套著件大袖廣身的淡藍色布衫,腰間沒有束帶,看著是比之前涼快了些。
公孫策看著展昭手中疊的整齊官袍,像是沒有注意到展昭的尷尬似的,把小貓放在他剛剛坐的涼椅上,才站起身將展昭手裡的官袍接了過去。
被公孫先生拿在手裡,蘭竹才意識到原來這才是公孫先生要展大人脫衣服的目的!蘭竹在展大人官袍裡怯怯的問道:“公,公孫先生您要做什……”
“啊!”蘭竹話還沒說完,卻被公孫先生突如其來的抖動嚇了一跳。
公孫策扯開展昭的衣服抖了幾下,才道:“展大人的衣物要經常曬曬才是,尤其是這幾日你受了傷,衣物上滿是藥膏的味道。”
公孫策一邊說著一邊朝屋簷外走去,走出幾步,公孫策便直接將展昭的官袍搭在了路旁的花圃上。據他目測,這裡絕對在展昭的床和他的房梁的距離之內。
公孫先生抖的那幾下,絕對能與她在衣服之間轉換的眩暈感相媲美,蘭竹看著將她丟到花圃上就走的公孫先生,這絕對是趁機報復啊!
蘭竹在衣服中對著公孫先生的身影得意得瑟道:“你以為太陽的暴曬就是對鬼魂最的的懲罰?這可是天大的錯誤,可它是我的大補之物!”
“昂!”公孫先生的身影一撤,蘭竹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