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弄。”他手指在龍吟劍上彈了一彈,長孫鬱風給這一彈之力震的手指發麻,長劍險些脫手。他心中不免也有幾分吃驚,雖說明知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可也沒有想到謝靜涵這一彈之力就幾乎讓自己長劍脫手,實是大意不得。
鬼劍已揮劍再上,長孫鬱風在一邊相助,謝靜涵冷笑:“跳樑小醜能奈我何?”那邊一黑衣人道:“謝先生,今日既已達到目的,何必戀戰。”謝靜涵斜眼看了那人一眼,道:“也罷,今日且放他們一馬。”謝靜涵一聲長嘯,那二十多人竟同時棄了對手,飛身上房,向出谷的方向奔去。鬼機等人哪肯甘休?招呼冰景涼亭中的人去追,長孫鬱風也欲跟去,卻給鬼劍叫住,長孫鬱風轉頭看時,卻見鬼域魔王手撫前胸,面色蒼白,忽然“哇”的一血狂噴出來,顯然受傷不輕。
長孫鬱風忙扶住鬼域魔王道:“義父,您老人家怎麼樣了?”鬼域魔王努力調勻內息,過了半晌方道:“嘿,咱們這次可栽大了,讓姓謝的混了進來還尚且不知呢。”長孫鬱風看看鬼劍,鬼劍恨恨道:“姓謝的混進多時,今夜乘魔王練功驅毒之機,突然偷襲,幸好大家也有些防備,不然,嘿嘿!”長孫鬱風默然半晌,也將自己的所遇說了出來。
鬼域魔王在椅中坐下,道:“他們定是見來的幫手,所以要儘早下手,免得夜長夢多了。”長孫鬱風話在口邊,心中猶豫不決,不知當不當說。鬼域魔王看的明白,道:“風兒有話要說?”長孫鬱風尚自不知當說不當說,鬼劍道:“風兒,現在只有咱們三人,有話直說便是。”長孫鬱風道:“我見那人的身材舉止有些眼熟……”他頓了一頓,又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妄加揣測而已。”鬼域魔王和鬼劍齊聲道:“是誰?”長孫鬱風吞吞吐吐道:“象是慕鳶。”
鬼域魔王和鬼劍大吃一驚,彼此對視一眼。心知長孫鬱風斷不會看錯,他若沒有八九分的把握也不敢將此人說出來的。鬼域魔王坐直身子,面色陰沉,心中早已念頭轉了七八十來圈,他們和鬼劍等人私下裡猜測這個內奸時,從幾位護法到冰川嘉園中所有經常進出的人都想了一個遍,居然沒有想到過會是這個從小在鬼域長大,平日裡少言寡語的裘慕鳶。想不到出賣大家是竟會是他!那麼鬼使呢?他是不是兒子的幕後之人?
鬼域魔王招手將鬼劍和長孫鬱風叫至身前輕輕說了幾句,長孫鬱風連連點頭,鬼劍卻搖了搖頭,似是不信。鬼劍還要說什麼,鬼機等人卻已回來。三人當即住口,裝作什麼也未曾發生一般,鬼機道:“魔王,這姓謝的居然熟悉園中的機關,這……這……”鬼域魔王手捂胸口,低聲道:“且不用理會,不知其他人可有受傷?”鬼腿等搖頭道:“沒有了。”鬼域魔王道:“風兒險中暗算,不知其他孩子可有事?”問這話時,賀雨軒和蝶妖正邁進門來。
蝶妖給那魔王見了禮,向長孫鬱風道:“長孫姑爺,山鬼她……她……”長孫鬱風早知山鬼凶多吉少,見她這個樣子,心中自然明白,他向鬼域魔王道:“義父,山鬼是看了那人的面孔,給他殺了滅口的。”賀雨軒微驚道:“怎麼?鬱風,你那裡也出了狀況?魔王,適才有人也偷襲我們了。”鬼域眾位護法在廳中議論不休,鬼域魔王擰眉,道:“去,將幾家的小輩都叫來,我有話要囑咐他們。如今大敵當前,大家須當仔細小心。”有人應了一聲出去叫人。
鬼域眾護法的子女也正在趕來,不一會便都齊聚在大廳中,鬼域魔王見兩代人均已在此了,這才說道:“這些日子大家怕也聽說了,咱們這裡出了內奸,今夜更是有人裡應外合的偷襲大家,現下我叫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眼下情形迫人,大家要齊心協力共同禦敵。這才能保鬼域不失,大家安全。”眾人不敢做聲,只聽他說。
鬼域魔王又道:“大家倒說說看,這些年來,鬼域可曾虧待了諸位?”眾人哪敢接話,鬼域魔王又道:“外人說來鬼域如何可怖,可咱們自己難道也不知道了嗎?大家在這冰川嘉園勝過世外桃源,中原諸派歷來虎視眈眈的想要除掉咱們,此刻大家難道竟要趁機毀了自己的家園嗎?不過生死關頭,任誰也不想這就死掉,如果大家有想保全性命的,只消開口,我決不阻攔。”鬼域魔王本來便已受傷,只是強自壓制內傷發作,此時心情激盪,體內內息翻湧,說不出的難受。眾人見他不悅,又有誰敢開口說話。賀雨軒深施一禮道:“魔王不必多慮,我等兄弟早有約在先,要與冰川嘉園共存亡。只要我等兄弟不死,便誓死與他們拼爭到底,如果大家不敵讓這些自謂是名門正派的傢伙平了冰川嘉園,只要我們有一個人在,一口氣可活,便定要重振咱們鬼域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