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女兒和小萱的命來。”楚連城仰天笑道:“謝掌門,你是要群雄來給你報仇嗎?你有沒有告訴大家你女兒和小萱是怎麼死的?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單和你崑崙派過不去?”
謝靜涵心中念頭急轉:這丫頭活著可是大大的不妙,她若是在這裡胡言亂語一番,大家縱是不信,只怕人心也會動搖,須得在她開口前,先殺了她才成。楚連城道:“你不敢說是嗎?好啊,我來說……”謝靜涵冷笑道:“這有何不敢說的,鬼域魔王要稱霸江湖,用你做先鋒,你用詭計害死我女兒和小萱,鬼域魔頭個個心狠手辣,今日我們就要殲滅鬼域,為武林除去一害。”身後眾人齊聲附和。楚連城笑道:“謝掌門,你欺世盜名這麼久了,還要繼續下去嗎?大家不要聽他的,我爹爹原是崑崙掌門楚江遙,他是我爹爹的師叔,他為了謀奪掌門之位,害我全家,又說什麼我爹爹練功起火入魔殺妻誅子,他全是一派胡言,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就是他買通殺手要取我性命,他是要殺我滅口。”
楚連城此話出口,鬼域眾人齊聲嚷道:“公子今日就殺了這個卑鄙小人。”名門正派中人卻議論紛紛,也有人叫道:“這妖女是胡說八道,謝掌門是堂堂崑崙派的掌門,怎能由你這般誣衊?你才是欺世盜名,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才該受死。”還有人道:“你連自己是娘們都不敢承認,誰會信你說的話!”也有人小聲嘀咕,顯然對楚連城的話有三分相信。
楚連城又道:“不錯,我是女扮男裝了,怎麼樣?我從小便女扮男裝,關你何事?我做過壞事?不錯,我下手狠辣,可你們中哪個能說自己手上沒有人命?而且,嶽萱也不是給我殺的,她是給……”一語未了,謝靜涵已大怒道:“臭丫頭,你害我家破人亡,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為害武林,現在還要信口雌黃中傷老夫,今日再容你不得。”說著揮手中寶劍去刺楚連城,楚連城側身躲過,抬手腕,一道寒光自袖中飛出,直奔謝靜涵哽嗓。謝靜涵寶劍變勢,去擋這寒光,“叮”的一聲,卻見楚連城手中握著的是柄小指寬窄的寶劍。
兩劍一觸即分,謝靜涵心中微微吃驚,這丫頭的功夫居然比前次交手時又有了進益,這短短數月,她去了什麼地方?怎麼逃的生?又怎麼會功力大長?
謝靜涵不願再給楚連城說話的機會,挺劍再刺,這一劍直刺楚連城小腹,出手之快,絕無半點回轉餘地,楚連城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劍只怕也硬接不下,當即大叫道:“爹,爹,你女兒要給你師叔殺死了。我若死了,看誰給我娘報仇。”她這一大嚷大叫,謝靜涵心中更惱,心想:這丫頭這般鬼叫,倒似真的一般,她再多說,豈不糟糕。
正思量間,一個熟悉的聲音淡淡道:“師叔,你真要我女兒的命嗎?”那長鬚人的身影已飄然落在楚連城和謝靜涵中間。謝靜涵不禁後退兩步,細細打量這人,不錯,這張臉實在是熟悉之極,這十七年來,無數次讓他在噩夢中驚醒的面孔就在面前了。他簡直想要暈過去,這究竟是不是真的?楚連城沒死,連楚江遙也活著,那這麼多年的辛苦豈不要付之東流?女兒外孫豈不白死了?現如今嶽逐鹿已成廢人,嶽荻離家出走,楚江遙這個時候出現,自己的付出豈要全成泡影?
正派中人多有認得楚江遙的,雖然已過了十七年,相貌也已見蒼老,但依然可見楚江遙當年的風采氣質。楚連城挽了父親手臂仰頭道:“謝靜涵,你的死期到了,是你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才是,幸有上天垂憐,我們還都僥倖活著,只恨嶽逐鹿害死我大娘,嘿,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嶽逐鹿失手砍死小萱,你女兒自盡,阿荻出走,總算讓你也知道什麼才是家破人亡。大家不要聽他的,他才是真正的欺世之徒。”楚江遙這一現身,楚連城的這一番話,正派中人登時亂了陣腳,紛紛議論不休。
鬼域深處又傳來打鬥聲楚連城皺眉,轉頭向鬼劍道:“七叔,怎麼裡面也進去人了?”鬼劍恨恨道:“都是慕鳶那小畜生,他投靠了姓謝的,給大家下了毒,令大家功力大大受損,他還毀去諸多機關,領人到了裡面,不然怎麼敗的如此狼狽?若不是陸劍魔、百合夫人、還有風兒兄弟,怕大家輸的更慘,咱們苦心經營的冰川嘉園也將不復存在。”楚連城頓足道:“慕鳶鬼迷了心竅還是怎的?”她抖抖寶劍,向白鬚老者藏身之處叫道:“大伯,你快來幫我。”那白鬚老者果然從屋頂上飄然落下,笑道:“你且去裡面接應你義父和你媽他們,這裡交給伯伯便是。”
鬼劍等人見楚連城不但活著出現,還帶來了強援,心頭長出一口氣,數日來的疲倦也一下湧了上來直欲崩潰。楚連城道:“二姑,四叔,七叔,你們多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