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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不省;楚連城的嘴角、地上血跡斑斑。水妖驚道:“少爺,你們受傷了?”楚連城道:“你去把他弄醒,他是給我打暈的。”水妖忙給長孫鬱風推宮過血,長孫鬱風方慢慢醒來,後頸上兀自疼痛不已。水妖向楚連城道:“少爺,你要不要緊?”楚連城搖頭道:“無妨。”說著卻又吐出一口鮮血,想來傷的不輕。

長孫鬱風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急道:“你怎麼樣?你受了傷了?你幹嘛打暈我!”楚連城微微一笑道:“我死了,你還可以給我報仇,若是連你也死了,誰給我報仇?”她的臉色蒼白,著實的楚楚可憐。長孫鬱風心中大痛,忽然將她抱了起來,直奔後堂。眾目睽睽下,楚連城臉漲的通紅:“你要幹什麼,快放下我。”長孫鬱風低聲道:“別亂動,留神我摔著你。”鬼域眾人自是不便跟隨,當即止步。

自從明家集一事之後,及至後來楚連城劍削傷口,丁香的死,他二人生分了許多,今日長孫鬱風不顧眾人的眼光將她抱起,那種許久不曾有過的柔情似又回來了。

長孫鬱風直把她抱進房中,放在了床上。楚連城臉紅道:“你……你要做什麼?”長孫鬱風笑道:“你說我能做什麼?你現在最需要有人在這裡為你護法,你乖乖的療傷吧。”楚連城微微一笑,果然坐了下來,盤膝坐在床上運功療傷。看著楚連城略顯蒼白的臉孔,一時間長孫鬱風百感交加,就是眼前這個姑娘,令他不顧一切的為她生為她死,為她的歡喜而歡喜,為她的不適而擔憂,可也是為她,他們要爭執,要相互躲避某些問題,更因此而彼此疏遠。可是當危險到來時,又是她不顧一切的將他打昏,只因為她不想讓自己也受傷。這一刻他真正感到自己對她的瞭解實在太少。

楚連城運功療傷,過了好一會方才好些,人也精神了許多。

天近黃昏時,楚連城發出訊號召集屬下,她派出的探子也回來了。探子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楚連城的眉頭又皺起來了。長孫鬱風也不多問,他從不喜歡打聽鬼域的事情,他也知道,有很多事楚連城是喜歡也有能力自己做的。

果然,天剛黑,楚連城就一個人出去了。守著空房,長孫鬱風的思緒又糾纏在已逝去的往事中:年少衝動的他們這樣輕易的把自己交給對方,玉奴溫柔如水的面容在眼前跳躍,她是那樣經不起風雨,經不起傷害,可是自己竟還是傷了她的心,她負氣一走了之,自己卻陪著楚連城在江湖上行走,不知她是不是還在記恨自己,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著自己,也不知道這半年多來她過得好不好。楚連城也在打聽她的下落,他實在搞不懂,楚連城究竟是怎麼想的,是為了怕自己因玉奴而恨她?她不喜歡玉奴這個誰都知道,她的丈夫只能有她一個妻子,那她為什麼這樣在意玉奴?丁香說自己是她惟一的男人,是什麼意思?她看見了什麼?又知道了什麼?那天醉酒後,究竟把楚連城怎麼了?可是為什麼自己這麼在意那人是不是她,是她怎樣?不是她又怎樣?難道不是連城自己就能離開她?一想到這個,他忽然吃了一驚,難道自己潛意識已經厭倦她,想離開她嗎?不,不,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他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她,她已在不知不覺中融入到他的生命中來,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楚連城的手下告訴她,柳元康在酒樓喝酒,從剛過晌午一直喝到晚飯,又從晚飯喝到現在。她的手下還告訴她,玉奴就快到長安了,她好象一直都跟在柳元康附近,不僅如此,她的身邊也有一個人若即若離的跟在身後,這人就是孫茗淞。這一串的人讓楚連城搞不清,如果說孫茗淞跟在玉奴身後是因為他見過她,並有愛上她的可能的話,那玉奴跟在柳元康身後又是為什麼?難道她真的生長孫鬱風的氣,不在喜歡他,而是愛上柳元康了?她沒時間想這些了,因為她已經看見柳元康正在路邊一個小酒鋪喝酒了。

柳元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迫切的要喝酒,他知道他心裡有了牽絆,這個人就是梅束青,他們是真心相愛的。那次離奇的劫持已將柳元康象烙印一般烙在束青的心上,她的柔情象一條無形的繩索將這個冷血殺手的心栓住,他們之間已是那樣的刻骨銘心,他們的愛情已是那樣的不可理喻,甚至已讓束青鼓足勇氣將自己交給他,可是自己能給她什麼?她永遠是個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他只是江湖上一個名氣很大的殺手,他能給她的只有漂泊,只有危險,還有無盡的提心吊膽。

他開始酗酒,企圖用醉酒來麻痺自己,來逃避束青那風情萬種的纏綿。

他端起酒壺,向嘴中倒去,可是這一次酒卻沒倒進口中,這因為有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他,他回頭,醉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