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的笑容變得邪惡起來:“是不是覺得奇怪,今天我怎麼性格大變?”
五人默然,但簌簌發顫的身體都直了少許,他們確實覺得奇怪,林東是誰?石貝街有名的懦夫。
膽小怕事,人見可欺。
收保護的時候,賣泥人的老太太都敢爭辯幾句或是發發牢騷,只有這林東唯唯諾諾,初一收保護費,進門就給你準備好了。
中午傍晚,在大堂一坐,好酒好菜吃完,一抹嘴,走時絕對聽不到半句牢騷。
要不然,王六痣也不敢在缺錢的時候隔三天找林東收一次保護費了。狗急跳牆,泥菩薩也有火,這道理他都知道。
大店鋪每月一兩銀子,小店鋪每月五錢銀子,居民每月兩錢銀子,小攤販們則按天收,每天一文錢。細水長流,真要逼人太甚,讓人家活不下去拼命的話,誰也討不到好,犯了眾怒更是別想混下去。
奇就奇在,老實可欺的林東怎麼轉性了?而且下手這麼狠,按王六痣原先的想法,這老實巴交的傢伙,被逼得實在活不下去以後,應該會下跪求饒才對。
林東指了指脖子上的勒痕,陰測測道:“看到沒,上吊沒死留下的。”
五人愕然,王六痣更是悔斷腸子,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林東會被逼得上吊。現在好了,上吊沒死,人家想通了,死都不怕,還怕幾個小混混?
五人的心思,林東哪會看不出來,拍了拍手,聲音陰冷道:“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考慮,要麼還錢,要麼……亂葬崗停屍。”
這話猶如一股颼颼的冷風,令五人如墜冰窟,渾身上下冷得發紫。
“我們沒銀子。”王六痣哭喪著臉道:“要不是欠著賭場一大筆銀子,我們也不會這麼逼你。”
林東早有預料,看到王六痣他們幾個時,就為這五人想好出入了。二郎腿一架,敲了敲凳面。
“那就以工抵債吧!你們五個全部到我客棧做夥計,包吃包住,一兩銀子一個月,有意見可以提。”
五人面面相覷,小混混做夥計?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