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悲痛地從她的手指卸下那枚水晶戒指。
古羽璇,他這一生最鍾愛的女子;白色是她最偏愛的顏色,而藍色是羽璇說最適合他的顏色。就因為如此,他的生活中所能接觸的一切,都以藍白色為主,也是為悼念她的一切吧!三年來他該慶幸有那幾個好兄弟,時時刻刻在他身旁支援、激勵他,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有個全新的他,但……終究還是會遺失一些東西,就像感情,他和羽璇的感情,因為她的死也隨著死去,這三年來,即使他已經從當年的陰影走出來,但也同時失去愛人的勇氣……
一陣敲門聲,打斷他所有的思緒,看看腕上的手錶,能在這時間著沒事找上門的,大概也只有慕容宇吧!
“請進!”
“嘿嘿!我說咱們的周大總裁,怎麼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看著窗外啊?你可別想不開呀!想想你這輩子錢也賺夠了,用不著太拼命就可以好好享受個幾輩子,人生正值黃金時期,偏偏你的臉孔永遠比被倒會的人還像苦瓜,開心一點嘛!”慕容宇不禁想和家帆打屁一下,沒辦法,凡是他周大公子的所有物,永遠只看得到藍色系和白色系的東西,雖然這兩個色系是非常漂亮,但是,想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周遭同樣的色彩,這也未免太虐待視力了。唉!誰教周大公子是個痴情漢,無法忘懷一切。
周家帆回應似的挑挑眉,不以為然地仍繼續望著窗外。
不理我!?哼!慕容宇實在很難想象自己竟可以跟這個啞巴相處這麼久。“你就別再看著窗外,窗子都快被你看破啦,怎麼?有什麼精彩或是香豔刺激的鏡頭嗎?在哪、在哪?”慕容宇也跟著往窗外瞧。
周家帆依然不動金口,只不過終於有新的舉動,他轉身坐在辦公椅上。他的思緒早已被這個殺風景的傢伙破壞殆盡,想悲痛也悲痛不起來。
真是氣死人,沒想到他堂堂一個慕容集團的未來接班人,還得跑來這裡看這個傢伙的臉色,要不是他有風度、好脾氣、寬宏大量……哎呀!沒想到自己的優點竟愈來愈多。“喂!老兄,你該不會是在嫉妒咱們老大吧!?人家老大正和韻兒感情融洽,出國玩玩,你用不著擺個死人臉嘛!”
說起他們老大,大概再過不久就可以當新郎,不過,依照韻兒的賴皮技術,嘿嘿!一年之約可有得等了。難得老大願意讓自己放個長假,不過,說是放長假,倒不如說是預防韻兒放寒假跟著男的朋友出國旅遊的風險吧!所以,老大立下決心親身出馬,當一個月的護花使者,陪韻兒到處遊蕩。
許久,周家帆終於開口:“我看見她了。”
她?哪個她啊?!“誰?”慕容宇倒很好奇,家帆自從三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能夠引他注意的人事物是少之又少,到底有誰能夠讓他如此注意呢?
周家帆悲痛地說:“羽璇!”
慕容宇登時瞪大眼睛,“不可能的,家帆,你該不會看錯了吧?!當年我們這幾個兄弟全是見證人,清楚地看到羽璇的屍體,雖然她已面目全非,但……那枚你為羽璇戴上的訂婚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會不會只是很像而已,還是你最近太累?”
周家帆無奈地道:“或許吧!”
“走吧,我請你喝一杯,趁著老大不在,我們去瘋一瘋吧!聽說中山路最近開了一家PUB哦!燈光美、氣氛佳,保證是消憂解苦的好地方,說不定還有漂亮美眉來搭訕。”慕容宇果然是最佳的開心果,馬上可以變出許多花樣。
冷癐剛下飛機到達臺灣,對於剛才在機場的一瞥,憑藉她殺手特有的本能,其實她早就發現周家帆,但反正她有的是時間,不急著那麼早跟他正面衝突,況且地點也不該在人潮多的機場。不過,第一次碰面,她卻好像……好像在哪裡遇過他,有著相同的情景,就連剛到臺灣,駕著轍送她的紅色蓮花跑車直奔臺中的情景,也熟悉得令她覺得自己彷彿就是屬於這裡的人。
一切似乎都變得很熟悉,唯獨她的記憶始終是空白的。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雖然不用承受過去的痛苦,但也有其悲哀之處,雖然轍時常告訴她別想過去,畢竟想起過去不一定是件好事,因為就算知道兇手是誰,還是要過日子。但是,對於她這種職業的人,過去與未來又有什麼差別呢?
到達轍在臺中所購買的別墅時,她提起自己簡單的行囊,走進屋子裡。
冷癐依然還是一身白,在這百坪的別墅裡,令她更顯嬌小。沒想到轍的勢力這麼大,在世界各地都擁有上百坪的別墅,因此每當她到世界各地執行任務時,都不必怕沒地方住、沒車子開。
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