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人參在修仙界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但是這個原書裡描述的郭藺實在是讓她有太大陰影了,看書時就很有陰影,現在她變成了那隻萬年人參精就更有心理陰影了。
陸棲之立刻就反應過來天蘿說的是那個逃跑的修士,本來好轉的臉色就更臭了。
天蘿一看他這陰鬱冷森暴躁還生氣不得排解的表情,心領神會了:“郭藺沒死。”
反派看起來這麼厲害,竟然都沒能殺死郭藺嗎?
也就是說,郭藺比反派還厲害。
天蘿無意識地看著陸棲之皺眉的眼神好像是在說‘原來你也沒那麼厲害連一個郭藺都殺不死。’
陸棲之又生氣了,暴怒的情緒好像燎原大火,鐵扇公主的芭蕉扇都撲不滅的程度。
他陰沉沉地說道:“下次你跟我一起去,我讓你親手看著我撕碎他。”
殺個人還要我陪著的,你是不是忘了咱兩其實並不熟?
但如果這樣的話,天蘿說道:“那致命的一刀可不可以讓我來,就是你把他打到剩下絲血,然後我補最後一刀。”
陸棲之不明白為什麼殺個人還要這麼麻煩,他冷著臉就要拒絕。
但他聽到天蘿說道:“我跟他也有仇的,你懂的,沒有什麼比起親手殺死仇人更有快感了,但既然你也和他有仇,我也和他有仇,那你先揍個痛快,得九分快感,我要最後一分快感就好了。”
親手殺死敵人。
陸棲之眯了眯眼,冷笑著答應,“好。”
“小阿蘿,你醒了嗎?”
門外傳來無胤子笑呵呵的聲音。
陸棲之朝外瞥了一眼,閉上眼懶得搭理。
天蘿看了一眼陸棲之,從床上下來,同時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出去開門,門口站著無胤子,還有後面探頭探腦的兩手揣在袖子裡的蘇眠堂。
“宗主。”天蘿甜甜地喊道。
無胤子笑眯眯的,視線像是無意識往裡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小乖乖,你師兄找你有點話要說。”
天蘿噢了一聲,反手自然地關上了門。
等她做完這動作,才是想起來,這是無胤子的房間,而且她這行為多少有點金屋藏嬌的意思。
想著裡面的反派是自己的嬌,天蘿忍不住笑了一下。
跟著無胤子到了院子裡,天蘿就問蘇眠堂:“師兄找我什麼事?”
兩隻手手揣袖子裡的蘇眠堂茫然:“????”
無胤子清了清喉嚨:“其實是為師找你。”
天蘿眨了眨眼,她注意到了‘為師’兩個字,她一點疑問都沒有,非常自然地就喊道:“師父,你不是說你不收徒了嗎?”
書裡是這麼寫的,他收了三個親傳弟子,天樾,南容,蘇眠堂。
蘇眠堂是他的閉關弟子。
無胤子也眨了眨眼:“因為你與為師有緣呀!明天早晨開始,跟著你蘇師兄去劍宗大廣場練劍,讓他教你劍法。”
老男人賣起萌來也挺……挺可愛的。
天蘿高高興興地點了點頭,“那我以後住哪裡?”
“就住這裡,到時候讓狗蛋給你搭兩間小屋,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裡頭那位與你的關係是?”無胤子也兩隻手手揣袖子裡。
天蘿情不自禁地跟著大家也把手手揣進袖子裡,她思考了一下和裡面那位的關係,答道:“是救命恩人和報恩的人的關係。”
救命恩人是她,報恩的人是他。
至於債主和大爺,boss和保鏢這樣的描述多少帶了一點情緒性,不夠體面和總結性地囊括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無胤子稍加思索,點了點頭:“瞭解了。”
一邊旁聽的蘇眠堂也跟著點頭:“明白了。”
瞭解,明白:救命恩人是他,報恩的人是她。
如此說來,裡面那位也四捨五入算得上是紫虛劍宗的恩人了,畢竟,天蘿是紫虛劍宗的弟子嘛,他們紫虛劍宗最懂報恩,也最護短了。
那麼,他們紫虛劍宗收留恩人,也是自然的事情了。
天蘿總覺得這兩人的表情有點不知怎麼形容,反正就是……算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了,她想起來了,死了兩個天衍宗的長老,怎麼你們紫虛劍宗這麼平淡冷靜的?
“師父,死了兩個天衍宗長老怎麼辦?”她語氣好像都跟著變得平靜了起來。
無胤子:“不是什麼大事,他們自己跑來找死的,又不是我們跑去天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