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隱考慮了兩三秒鐘,“去吧。早點回來——對了,告訴川貝那犯法。”
“嗯!”
我突然覺得很輕鬆。我覺得學會坦誠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
我轉身跑到代達羅斯房裡,拽了拽年博士的袖子,“跟我來。”
我們倆進入川貝的房間時,他還是那副死相。年博士仔細檢查了他的瞳孔以及心律,確認他處在虛擬漫遊的狀態。年博士隨即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他並沒有連線著主機。”
我把川貝翻了過來,讓他看川貝後頸上的針頭:“無線的。”
“我不是很清楚你作為彌賽亞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我是虛擬世界應許之地的系統。”我指指我的腦袋,“我這裡,有一整個人類世界。”
“而川貝是受你委託,開發人類連結進入你……腦袋裡的終端?”
“是的。”
“也許他已經成功了……我想這周圍也沒有其他虛擬世界可以讓他進入。”年博士修長的手撫摸著他後頸的金屬針頭,嗤了一聲,“這明明是我的發明。”
我對他講述了我現在的顧慮:“我不能隨時隨地進入我自己的虛擬世界,所以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你有辦法讓他醒來呢?”
“非常危險。”年博士道,“不論神經連結到人,還是系統,都是一件不能出任何差錯的事,不然會摧毀、扭曲人的意識。所以一般連結到系統,都會設定一個密碼,任何操作需要密碼解鎖才能完成。我沒有那個密碼,更加糟糕的是,我不知道川貝設計的終端,密碼體系是何種形式——你也看到了,連個控制面板都沒有,只有一根針。我覺得貿貿然拔掉針頭、把他叫醒,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我們倆站在床邊看著川貝,良久。
最後,我們一起將他抬上床,蓋好了棉被。
就讓他一直沉睡著吧,睡美it男。
我和年博士分別之前,他輕咳了一聲,問我,“所以你真的是彌賽亞,古人創造的thegod?”
“……是的。”
“心裡藏著一個世界是種什麼感覺?”
“感覺?記憶模組跟感覺模組平常是相隔離的。”我敲敲腦袋,“但是一旦進入我的世界,那滋味確實很爽。看到了很多很多風景,知道了世界很大,時間很長,一切都會慢慢變好。”
“所以你並不用太過擔心,你很強大,龍隱也一樣。”年博士拍拍我的肩膀,“我們的種族並不都像我那樣開明,但龍隱是特別的。你該看看他望著你時候的模樣。他會保護你的,彌賽亞。”
我有一種被揭穿了的心虛,撓了撓頭:“啊,我正要和他說的……”
年博士笑了一聲,走了。
走過走道的時候,我看到小西樓坐在地上,捧著膝蓋,賀蘭陪在他身邊。
因為鎮長那奇葩的大兒子賀林,我對賀家人真心無語,又因為那混蛋當日拿了點所謂彩禮就上門提親,我就一下子警覺了起來——賀蘭也不是要學他那個哥哥,對我家小西樓做些什麼吧?!我直接就打算擼袖子幹了。
結果我看到賀蘭很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下西樓的頭髮,縮了回去,我就安下了心。
當你真心的時候,總是會很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壞了,丟掉了,忘記了,找不見了,患得患失得像個神經病。
即使是摸一下這樣的事情,都會怕是褻瀆。
我倒覺得賀蘭是個可以託付的人。
只是……西樓的男朋友實在有點多。
賀蘭看到我來,在西樓耳邊說了幾句話,走到近前盯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今天,莊園裡沒有薔薇騎士團和鐳射守備的人。他們準備在莊園外狩獵麼?”
我當時就虛了。龍隱把他們佈置在外面,防備希洛人與路西法勾結的軍隊。但這事兒我要怎麼跟莊園裡的希洛人說?
“和我們呆在一起的是無畏先鋒軍團和影流軍團,他們都是非常偏激的大國沙文主義者。大廳裡已經爆發了好幾輪小範圍衝突。你的情人真的不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麼?”
“他試圖保護我們。如果你不相信他,你為什麼會拋棄你的父親,跟我們來到這裡?”
賀蘭皺了下眉頭,轉身走了。
我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對啊,為什麼賀蘭會拋棄他的父親,跟著龍隱來莊園?他看起來跟他的那個混蛋哥哥不一樣,不像是牆頭草。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