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一掌將地面劈開,將只剩一口氣的南宮羊給救了出來,問道:“他們人呢?”
“就在前面。”
南宮羊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完好的部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一恢復力氣,便很快從地上蹦起,就像一頭野牛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郭奕的眼前。
“用得著這麼害怕不?”
郭奕對著南宮羊的背影笑了笑,便繼續向前飛去,大概飛了三千里,突然看見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文士,郭奕一看此人便覺得面熟,突然一拍額頭,大呼:“這難道就是風霜子的徒弟鄭直先生?”
這中年文士下巴上留著長長的青須,眉心長著一顆黑色的小痣,和西門狼曾經假扮的鄭直先生長的一模一樣。
此時他站在一座小山丘之上,手拂鬍鬚,已經發現了飛來的郭奕,笑道:“小兄弟,還是快離開此地,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鄭直先生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正直之人,一開口便讓郭奕深深的折服,能夠主動關係別人安危的人這世上其實已經很少了。
好心的人多,但好心而又熱心的人卻並不多。
郭奕抱拳行禮:“拜見鄭直先生。”
“咦!你居然認識貧道?”鄭直先生雖然譽名滿天下,但是他可不認為一個十幾歲的小修士也能將他認出。
“先生剛正不阿、正義直言,天下誰人不認識先生你。”郭奕心中充滿了敬意。
鄭直先生看了看郭奕,點了點頭道:“小兄弟,你這是要前往何地?”
“我此行乃是前來拜見風霜子前輩。”郭奕肅然道。
鄭直先生見郭奕說話嚴肅,似乎真有要事要面見自己的師尊,於是道:“不知小兄弟見我師尊所謂何事?”
郭奕深深的一嘆,不想欺騙鄭直先生,於是硬著頭皮的道:“小子前來此地,乃是想要風霜子前輩自縛雙手,將自己用九股龍繩綁起來,讓我帶他去一處妙地喝一杯茶酒。”
郭奕恭恭敬敬,說話嚴肅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繼續道:“要是鄭直先生也將自己綁起來,這樣就最好不過了。”
鄭直先生聽了郭奕的話,頓時一個倉促,差點栽倒在地上,心道,“難道我聽錯了?肯定,肯定是這樣。”
風霜子是什麼人,在鄭直先生的眼中那可就是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想要綁自己心中的神,即使他已經將聽力練到如微的境界,也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了問題。
鄭直先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笑道:“真是讓小兄弟見笑了,這人老了,就是容易出現幻聽……”
“前輩沒有聽錯,晚輩的確是來綁風霜子前輩和前輩你的。”郭奕頂著壓力繼續道。
鄭直先生什麼大風大Lang沒見過,但是此時卻呆若木雞,全身上下一動不動,就好像石化了一般。突然九天之上傳來一聲嬌喝,“老道士你耍賴,說好比誰的拳頭硬,你居然不用你的拳頭,卻拿這麼大一個鐵拳頭來砸我。”
兩道人影從天外飛落,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衣道人手拿著一座大山一般大小的鐵拳頭,將思思一拳給砸飛。這鐵拳頭也不知是何等材質煉製而成,一拳擊出數千裡之內的靈氣便抽離一空,全部轉化為拳頭的力量,幸好思思乃是屍皇之體,不然非要被一拳打散架不可。
白衣道人笑道:“要比人的拳頭自然是小姑娘你的拳頭最硬,但是我們最開始可沒說不能用鐵拳頭。”
郭奕見思思被一拳砸落,頓時大急,連忙飛身到百里之外,將思思從土裡邊給拋了出來,此時她身上血跡斑斑,十米長的頭髮都斷裂了一半,一股股血液從面板中冒出,身上的骨頭碎裂了一半,雙目緊緊閉上,眼中還流出一絲鮮血。
郭奕心頭悔恨交加,頓時撲了上去,捧著她的小腦袋,將她慘白的臉上的塵土都擦掉,用手指摸乾淨她眼角的血汙,久久之後才見她睜開眼睛,郭奕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她一把抱到懷裡,雙眼閉上留下一滴眼淚,連聲道:“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思思靠在他懷裡,一雙快要爛成血泥的小手也將他抱住,調皮的一笑:“這回我可沒手軟,就算他拿出鐵拳頭,我也沒手軟。”
“我知道,我都知道。”郭奕苦澀的笑道:“你個傻丫頭打不贏就別逞強啊!”
“我本來能打贏,都是那老道士耍賴,不然現在我已經將他打暈拖來交給你了。”思思舉著小手,一副小女孩倔強的樣子。
郭奕將她破爛流血的手給抓了過來,從身上扯下幾縷布條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