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老道只能得罪了,大不了取了杏黃旗,送回上清山,便自刎在你面前。”白松道人已經打定了注意,要從郭奕的手中奪取杏黃旗,雖然有恩將仇報之嫌,但是杏黃旗對道教實在太重要了,未來的大世若是沒有帝兵鎮教,便很難在修仙界立足。
他蒼老的手,幻出了千萬道煙波,向著郭奕繚繞而去,想要將他給擒住。
“轟!”
四十八萬尊怨魂鬼軍同時衝了過去,將白松道人的這一手給震散,而與此同時,一口青石棺材從怨魂鬼軍之中飛出,猛的撞了出去。
白松道人哪料到郭奕會有這般強橫的手段,簡直比一般的聖人都弱不了多少,出其不意之間,將他都給撞飛了出去。
“哈哈!前輩得罪了,就此別過,下次再見。”
郭奕朗聲一笑,將怨魂鬼軍和青石古棺給收回,然後展開神龍之翼,化為了一條黑白雙色的真龍,向著長空飛走了,一眨眼之間便是飛出了數億裡,很快便飛出了白松道人的靈識範圍之內。
白松道人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訝然的望著已經不知所終的郭奕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的道:“好小子,能耐不小,逃跑的速度更是快。”
……
道冰雙目呆板,手中捏著那一個巴掌大盒子,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又返回了大清峰,望著眼前已經枯萎的曇花園,那一夜他們曾經在這等著夜曇花開,當時是那麼的靜謐,真希望時間能夠永恆。
緩緩的將那盒子給開啟,卻發現盒子中居然放著一面小小的旗子,旗子上還繡著陰陽魚圖。
“這……”道冰目露詫異,雙手都顫抖了起來,這可是一件帝兵,他居然將帝兵都送給了自己。
身後傳來淡淡的腳步聲,白松道人看了看道冰手中的杏黃旗,並沒有強行的要過來,道:“還是忘不了?”
道冰身體一顫,目光向著白松道人望了過去,然後豁然的跪在了地上,道:“師尊,弟子是不是做錯了?”
白松道人搖了搖頭,道:“你從來沒有做錯,不必要那麼過於的自責,這一切都當做是對自己的磨礪,安心修道,將所有的一切都給忘了,人總是要面對新生,既然做好了決定,便永遠也別後悔。”
“多謝師尊教誨,道冰希望到葬帝屍湖之底閉關千年,從今以後再不踏出上清山半步,望師尊成全?”道冰輕輕的摸了摸手臂上的鐲子,深深地拜倒在白松道人的身前。
白松道人不知為何眼睛也跟著溼潤了,心頭又是將郭奕那混蛋給罵了無數遍,這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願做那一隻畫鴛鴦,永遠都停留在紙上。
飛不出紙張,也飛不出筆鋒。
我本不是鴛鴦,僅是一副畫而已!
我要的只是被那人永世的收藏!
收藏一隻活不過來的畫鴛鴦!
……
這是多年之後,郭奕重新回到葬帝屍湖之底,在石壁之上看到的道冰留下的詩句,當時已經物是人非。
……
一路向著東行去,穿過了無數的大河山川,花費了近半個月,郭奕總算是跨越了大半個東荒,來到了東海之畔。
這一日,陽光明媚,天海廣闊,放眼望去,萬里海域盡在眼前。
一隻只簸箕那麼大的海鳥在天幕之上飛行,時而將水中的魚兒給嵌入嘴中,嘯空而去。
望著眼前的開闊,前幾日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去,心情變得格外的輕鬆了起來。
如今已經到了東海之畔,而無量島就在東海之中,離自己的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
“無量島好大的能量,居然能夠收集齊四大奇書的各卷,而且還能夠將這些奇書都給展現出來,供各族修士研討修習,這份魄力怕是無人能及。”
當今天下已經沒有了大帝的存在,聖人的數量也是少得可憐,而能夠進入《道榜》的人傑無一不是半聖級別的強者,已經成為了整個修仙界最主流的巔峰的力量。
這一次不僅是年輕一代的強者都趕去,就連那些跨過了天坎的老一輩的隱世大人物,都會同時趕去無量島,到時免不了又是一場龍爭虎鬥。
軒轅皇城在年輕一代之中絕對是最頂尖的人物,但是在《道榜》之上也僅僅只能排名第四十二,比他強大的人足有四十多個。
又如郭奕,將怨魂鬼軍祭煉到了道主境之後,戰力在聖人之下堪稱無敵,但是依舊有逆天的人物壓在他的上面。
這世上並不缺乏天才,《道榜》之上有強者能夠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