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道:“真的想見渺茫?”
“我們就好像那地上的兩隻螞蟻,一隻在山的這一頭,一隻在山的另一頭,雖然都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這其中卻以隔了無數的天塹,存在著無數的陰差陽錯,你覺得它們還有可能相遇嗎?”白曦兒道。
兩隻螞蟻,一座山。
世界上的人,其實就是如此!
“人不是螞蟻。”郭奕的拳頭捏的更緊。
“沒錯,人沒有螞蟻那麼的執著,也沒有螞蟻的膽量,所以選擇了逃避。”
白曦兒身上有仙靈之光衝出,一隻仙鶴破雲而來,她站在仙鶴的背上,身上的白衣飄搖,綵帶飛舞,一雙杏目含著煙波,望著長空,看著青冥,其實她心中也有不捨。
這一去將相隔的太遠,很可能將是永別。
“白曦兒!”郭奕大叫了一聲,這一次他叫的是名字,沒有叫仙子。
這也是他第一次叫出白曦兒的名字。
仙鶴頓時一停,懸在空中,白曦兒快速的轉身,一雙美眸帶著喜色,此時只要郭奕若是挽留她一句,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她帶著一絲期望。
“那個……那個……你可一定要記得做我孩子乾媽的事!”郭奕的拳頭捏出了鮮血,但是卻背在他的身後,白曦兒並沒有看到。
“哦!”白曦兒美眸帶著失望,變得暗淡,紅唇也被咬出了血痕,但是卻帶著面紗,郭奕也沒有看到。
她從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白色棋子,然後拋給了郭奕,道:“這東西我已經用不著了,就送給你,對你或許將有大用。山高水長,不用送了。”
這一次白曦兒走的很果決,白色仙鶴破雲而去,誰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只留下一片白色的仙彩,依舊遲遲不肯散去,但是那一道窈窕的白影卻已經完全的消失。
“啊!”
郭奕雙手緊握,頭髮狂舞,仰頭上嘯了一聲,這一嘯響徹了數十萬裡之地,悠長而又悲涼。
據聽到那聲慘呼的知情人士後來透露:“當時那男子站在古樹之巔,發瘋一般的狂叫,就好像炒菜鏟燙到手了一般,叫聲淒涼無比,震得整片古城都不安寧,有幾位年長的星主更是被他的叫聲給嚇哭,有見義勇為的人士想要上前堵住他的嘴巴,但是卻被那叫聲給震得七孔流血而死。這是一個悲涼的夜晚,當時明月才剛剛的升起。”
秋風悲落葉,何處無離散?
也許是因為心中還有期待,所以就有了寂寞的影子;也許是因為還不夠的勇氣,所以就有了孤獨的子夜;也許是因為心中還有思念,所以就有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明月當空,郭奕踏著急速的腳步,手中抱著一個半人高的酒罈子,向著明玉宮趕去。
行在風中,踏在石上,腳不沾石,隨風而行。
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若是不給自己找一點事做,郭奕不知道怎麼才能渡過今晚,很明顯,他現在就是去沒事找事。
“玉美人,你給我滾出來,陪我大戰三百回合。”郭奕站在明玉宮下,髮絲凌亂,一聲大吼,震得地上青石破碎,落葉紛飛。
明玉宮,乃是玉美人的住所,這裡上臨明月,下託彩玉,宛如一座神仙宮闕一般懸浮在三丈高的空氣之中。被郭奕一吼,一大群靈鳥都被驚得從裡面飛了出來。
宮中,一位手提血色屠戮之槍的血衣人飛了出來,腳踩七顆星辰,頭頂一片血海,橫槍立馬,落在了郭奕的面前。
血衣人森寒的槍尖直指郭奕,沉聲道:“玉姑娘正在和十三皇子把酒言歡,共談天下大事,閒雜人等速速離去,不然將死於非命。”
這血衣人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上位的第七星的境界,戰力可抗衡半步道主,手中的屠戮之槍冒著鮮紅的血,宛如一尊血修羅。
“你給我滾開。”郭奕大步跨出,手上玄火燃燒,瞬間就出現在了血衣人的身前,一巴掌就將他的身體給拍成了血泥。
郭奕依舊抱著酒罈子,雙目變得赤紅,四魂九魄都從身體之中衝了出來,震得四方顫抖,夜幕轟鳴。
他只恨自己還不夠勇氣,不然白曦兒今夜也不好走得那麼的決然,直到真的走了,才知道原來心頭是那麼的壓抑,若是不發洩出來,將成為仙路之上的一塊障礙之石,說不定修為再也無法精進。
今夜他就是來惹事的,要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洩出來。
他將血紅色的屠戮之槍撿了起來,握著手中,一槍震在地上,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