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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兩個人走在回補習班的路上,重厭南路現在就小貓小狗在路旁打著盹,我跟婷的腳步聲顯得響亮,蕩於兩旁樓房構成的都市空谷中。不經意的肩膀摩擦,婷取下了我的圍巾,交還給我。

“謝謝……我現在不冷了……”婷緩緩的說著,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喂~婷呀!你這什麼死樣子呀!振作呀!”突然間,我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大聲嘶喊了起來。婷瞪大著眼睛,一難以理解我舉動的表情。

“我認識的婷是很有魅力的呀!可不是現在這種垂頭喪氣的醜丫頭呀!”

我還在那裡自顧自個兒地喊著,遠遠地傳來被我驚嚇的狗吠聲。

“好了啦!”婷拉了拉我,阻止我瘋狂的行徑。

“那……笑一個!要那種跟老朋友一起瘋的開懷大笑,裝的也無所謂。”

婷在我一連串的搞怪下,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雖然只是輕聲的微笑,不過我知道她現在好多了……

“你是很有魅力的!這點請不要懷疑……”我收斂起嘻皮笑臉,用難得的正經語氣說著。

“沒有單身男子可以抵抗得了你的魅力的……尤其深入瞭解你後,就會知道內在比起外貌絲毫不遜色……所以呀!開心點呀!這樣就會有很多好男人自投羅網的……”我刻意的強調單身男子,倒也不是因為心虛,只是我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好,對婷早已不再抱持昔日的憧憬,情願當好朋友吧!

“嗯……謝謝……”婷給了我一個真摯的微笑。

“呼……裝這種嚴肅的表情還真累……我要回去睡個覺了!”用力的伸展了個大腰,我大步跨步出去,身後的婷快步超越我,跟我競走了起來……

第十九章 天之罪責

一個星期內,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以及最愛的女人……

春假前,我們吉他社收到了邀請函,叄加三月二十九日青年聯歡會,地點在中正紀念堂。對我們高二的夥伴來說,這可是卸下吉他社幹部重擔前最後的公開演出,大夥兒卯足勁,幾每天下課都練團去,希能有好的表現。我們選了當時相當富有年輕活力的歌曲,由羅大佑、周華健、李宗盛與趙傳共同演唱的曲子‘來自你、來自我、來自他’,由社團裡歌唱和吉他都不錯的幾個夥伴來當代表吉他社演出。我是負責民謠吉他的部份,算起來是比較容易上手的……

三月二十八日,天氣陰雨,結束了最後的練習,大夥兒各自返回家休息,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演出。剛回到家裡,十一點多接到電話,翔哥出事了……

“炎!快來中山北路榮總!翔哥出事了!現在找不到他媽!他爺爺前一陣子又中風,我們該怎麼辦呀!?”電話那頭,芭樂氣急敗壞的說著。

“我馬上過去!要不要帶錢?”我簡短的說著,所幸尚未慌了手腳。

“有多少帶多少!他媽的醫院動不動就開囗這也要那也要!偏偏那個肇事的傢伙撞了人就跑!王八蛋!開保時捷就了不起……”芭樂還在哪裡吆喝著。

“等等再說!”我掛上電話,跟家裡報備了一聲,拿了自己的提款卡就趕往醫院。

原來,那一天芭樂買了新車,央請翔哥幫他改裝,然後三個人了兩部迪奧就到大度路想要試試效能。結果兩部車不想走機車道,嫌那裡坑洞及鐵皮蓋多,乾脆騎到快車道……

“幹!叫你不要老喜歡‘展勇’!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芭樂的朋友推了芭樂一把。

“我哪裡知道會出這種事啦!如果不是那臺保時捷故意別翔哥!哪裡會出這種事?”芭樂不甘示弱的反擊,兩個人吵了起來!

“靠腰喔!賣吵啦!”我大叫了一聲,兩個人靜了下來。

一直到將近四點,翔哥才被推出手術室。我跟芭樂一擁而上,想跟醫生問清楚現在情況。

“命是保住了……不過……腦部活動跡象薄弱……”醫生拿下囗罩,平靜的說著。

“聽沒有懂啦!意思啦?”芭樂在那裡直囔著不懂。我的額頭則冒出冷汗。

“您是說……他會變成……植物人?”我難掩情緒的激動,斷斷續續的吐出這句問話。

“目前是還在觀察中……不過……就算醒來,他的其他自主神經可能也有部份受損……”醫生簡短的描述現在的情況。

回到家,我先衝了個熱水澡,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醫生講述的病情嚴重性。

穿上衣服,我走到陽臺,這時已經六點,東方泛白,天空中佈滿灰黑色的雲朵,我拿了櫃檯的父親的黃長壽菸,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