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柳則是看著之前宣王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等到坐上馬車之後,薛柔眉間的怒色完全消散,瞬間恢復平淡之色,她靠在軟塌上揉了揉眉心。
“姑娘明日真要去凌王府?”
薛柔撇撇嘴道:“我再不去,容十三還不知道再鬧出什麼事情來。”
芹兮噗哧一聲輕笑出聲,她剛才雖然沒有進去花廳,可是對於裡面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大概,自然也清楚容璟在裡面鬧出的事情,想起往日明明心狠手辣心思狡詐的容十三為了讓姑娘去凌王府,居然連這種無賴手段都用了出來,她就忍不住的發笑。
薛柔白了芹兮一眼,總覺得能在芹兮眼裡看到明晃晃的“幸災樂禍”四個字。
“咳咳……”
芹兮連忙收斂笑容,嘴角卻還是止不住的上揚。
她伸手替薛柔按著太陽穴,見薛柔面上松泛了些這才道:“姑娘也別煩了,反正該做的事情我們也做的差不多了,身處何處也無大礙,再說姑娘不是本就打算過幾日就尋個機會去凌王府的嗎,如今也不過是提前了幾天而已,沒什麼大礙。”
“我知道。”薛柔扯扯嘴角,要不是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此時去哪裡都沒有大礙,她也不會任由容璟那般胡來了。
不過一想起剛才在花廳裡臉色漆黑如鍋底的宣王,還有憑白給容璟背了黑鍋的慶王,連薛柔自己都忍不住低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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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窩裡反
頭上舒適的力度讓薛柔有些昏昏欲睡,她半靠在軟塌上嘴唇輕揚道:
“這幾日宣王應該會派人暗查謝忱和魯慶平,你讓我們的人動起來,把宣王派去的眼線弄去他身邊那個叫鄔埕的謀士身上,先別讓人知道謝忱身邊有探子。”
“為什麼?此時對謝忱下手不是更容易嗎?而且據我們的人查到的訊息,鄔埕跟了宣王近十年,替他出謀劃策極得宣王信任,這次的事情並沒有傷及宣王根本,他會相信鄔埕背叛他而對鄔埕出手嗎?”芹兮不解道。
薛柔側了側身子,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些,嘴裡懶懶道:“為什麼不會?多疑本就是人的本性,更何況是生在帝王家的人,他們絕不可能真正的對誰真心相待,自然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個人,你還記不記得羅秋生告訴過我們鄔埕是什麼身份?”
“姑娘是說……前朝舊人?”
薛柔粉唇輕揚,“鄔埕的確是對宣王忠心耿耿,可他對宣王隱瞞了身份也是事實,你信不信只要讓宣王知道鄔埕是前朝舊人,不必我們做什麼他就會自己去想鄔埕之所以靠近他輔佐他是不是另有圖謀。”
“疑心生暗鬼?姑娘是想讓宣王和鄔埕窩裡反?”芹兮詫異道。
薛柔笑了笑,宣王看似溫文儒雅,心思縝密,為人處事處處周到看似完美,這對於一個想要爭權奪利的人來說無疑是極為難得的優點,可萬事有利就有弊。這些優點在某些時候,卻會成為他的致命弱點,正因為他行事太過謹慎。所以他絕對不會容許身邊出現任何他不能完全掌握的人和事。
宣王之所以信任鄔埕,那是因為鄔埕忠心耿耿的跟了他十年,處處以他為先為他謀算,可若是被宣王知道鄔埕從最初接近他時就對他有所隱瞞,那鄔埕期間所做的一切功勞就會被這樣一點沖淡,到時候但凡鄔埕有任何錯漏之處,宣王就會懷疑他是否是故意為之。是不是別有圖謀,一旦他有了這種心思,他就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信任鄔埕。
這世間但凡是能人總有幾分別人沒有的傲骨。以鄔埕心性又怎能容得下自己忠心輔佐之人卻對他防備懷疑?
薛柔微闔雙眼,有些睏倦道:“這些年宣王的功績至少有一半是源自鄔埕替他出謀劃策,只要讓他和鄔埕之間生了間隙,就等於是斷了他一條臂膀。再想對付宣王就容易的多了。而且相較於謝忱和魯慶平,除去鄔埕在目前來說是最不會讓宣王傷筋動骨,在長遠來說卻是最有利於我們的。”
芹兮聞言想了想就知道薛柔的意思。
謝忱掌管戶部是宣王的錢袋子,宣王決計不會輕易動他,而魯慶平又掌管宮內防務,宣王更不可能在眼下捨棄他,就算他們使計讓宣王懷疑兩人背叛或者暗中另有其主,在沒有直接觸碰到他的利益之前。宣王也斷不會貿然對兩人動手,自毀城牆。他最多也只會在暗中有所防備罷了。
在這世上,只要利益得當,就算是仇人都能合作,更何況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