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問題才讓他心生寒意。
他抬頭看了眼那黑衣人臉上的血跡不由眼色一暗,很明白此次追殺失敗並非此人之過,而且這人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殺手,對他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他深吸口氣後襬擺手道:“你先退下,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勢。”
“是,王爺。”
那人退出去後,容瀾強壓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他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書冊,連帶著那上面的茶具也嘩啦啦的碎了一地,他卻是一掌拍在書桌上滿臉陰鷙,一雙眸子裡那還有半點平日的和煦之色。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在暗中和本王作對?!”
之前薛柔那次的訊息走漏,讓慶王從中作梗挑撥容璟,結果明明該是他囊中之物的薛柔被容十三搶走,他不僅失了個人才,如今那人才幫著容璟清理王府,更是將他埋在凌王府多年的暗線也拔了出來,毀了他的財源,眼下知道他不少事情的龔漢義又被慶王帶走,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被人算計好的,他絕不相信這些事情都只是巧合。
想起那一日在豫國公府門前,薛柔微帶怒氣的話語,
“王爺與其質問我和凌王是否早就相識這種無稽之談,還不如先好好查查你身邊的人,我當日送江山寰宇圖時只有你的人知道,慶王的人是從何得知,王爺難道連燈下黑的道理都不懂嗎……”
容瀾猛一眯眼,燈下黑?
他抬頭看著雜亂的書房,突然開口道:“來人!”
書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宣王府管家躬身走了進來,恭敬道:“王爺有何吩咐?”
“鄔老先生今日可曾出過府?”容瀾沉聲問道。
管家想了想才回道:“回王爺,鄔老先生今天一直都在清寧軒中未曾離開過王府。”
“是嗎……”
容瀾也不知道是沒有抓到錯漏有些遺憾,還是在知道不是鄔埕走漏了訊息而鬆了口氣,他揉了揉眉心,鄔埕跟了他近十年,一直忠心替他謀劃算計,他怎麼會去懷疑鄔埕會暗中背叛他?
他揮揮手正想讓那人退下去,管家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開口道:“哦,對了,鄔先生今天沒離開過清寧軒,不過戌時的時候有人入府找過他……”(未完待續。。)
312 只待生根發芽
“戌時?”
容瀾一怔,龔漢義也是戌時入的府,他面色微沉問道:“可知去清寧軒的是什麼人?”
管家搖搖頭,“老奴也不清楚,因為王爺吩咐過不用監視清寧軒,所以不清楚進去的是什麼人,只是老奴聽護衛的意思說那個人身手不錯,因為他潛入府中之後並沒有人察覺,後來還是因為鄔老先生和那人不知為何事起了爭執,這才驚動了下人,否則怕是根本沒人知道清寧軒夜間曾去過人。”
容瀾微微皺眉,鄔埕在宣王府的地位並不低,甚至因為他將他引為謀士處處倚仗的原因,這府中下人見了鄔埕時都會恭敬的尊稱他一聲鄔老先生。之前他為了讓鄔埕能全心全意替他謀事,也為了表現他對他的信任,所以鄔埕居住的清寧軒一向無人監視,甚至對於鄔埕往來之人容瀾也從來沒有過問過。
他已經如此大度,那個漏液來訪之人到底是何人,為什麼還要避開所有宣王府的人偷偷摸摸的入府?
“可有下人聽到他們為何爭執?”容瀾想了想沉聲問道。
管家搖搖頭,“不太清楚,王爺也知道鄔老先生一向不讓下人近身,居住的地方更是隻有那個他自己帶來的小廝隨身照顧,府中的下人除了掃灑從來不讓入清寧軒半步,若不是今夜兩人爭執之聲過大,又摔碎了茶盞,怕是也不會驚動值夜的下人。”
容瀾聽到管家的話後眉頭更緊,他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他一直忽略了。
以前沒有細想之時他也沒有發現。如今管家提起他才想起來,鄔埕雖然跟隨了他近十年,可是他的衣食住行從來不經王府下人的手。他極少接受他送去的禮物和銀錢,甚至也不曾有其他營生,可是卻從來沒有缺少過花用,甚至清寧軒內所用茶具筆硯比之王府中他用的還要好些。
以前他曾笑問過鄔埕銀錢從何而來,鄔埕只是隨口說那是他之前半生的積蓄,可是如今想來卻處處透著奇怪,當年他遇見鄔埕時。正值他最為低谷之時,母妃病逝,母族勢微。鄔埕卻是一眼就認定他開始扶持於他,可是那時候的皇室之中,比他適合爭權的皇子比比皆是,鄔埕為什麼就認準了他?
容瀾眼色暗沉。強壓下對鄔埕的懷疑。鄔埕畢竟忠心耿耿跟隨了他十年,為他籌謀助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