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魏平的子侄高出數等,幾年前,魏世傑傷了魏平嫡子的子孫根,讓得他從此不能人道,你家夫人卻只是拿了區區五千兩白銀,就想打發了魏平,而你家嫡女為了和魏平之女搶奪夫婿,生生的用藥物毀了她的容貌,而你魏堅除了在要用錢的時候才會想到這個弟弟,其他時候,你可曾在乎過他魏平一家的死活?”
“魏堅,你不會真天真的以為,他是你弟弟,就該理所當然的幫你讓你,任你魏家欺凌,而你卻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風?”
魏堅臉色攸然泛白,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他從來不知道,魏世傑何時傷了魏平的孩子,更不知道自家女兒會手段狠毒的毀了魏平女兒的容貌,當年魏平的女兒和他女兒同時看上了成慶十三年的探花郎,他原本想著與魏平商議一番,讓自家女兒退出,成全魏平的女兒,可是就在議親之前,魏平卻帶著女兒匆匆回了南方,當時他幾番聯絡都不得訊息,後來還是夫人告訴他,說魏平的女兒另有所愛,所以才選擇退出,可是如今薛柔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家女兒不擇手段,毀了魏平女兒的容貌!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人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行事為達目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而你的兒女也將你的這一切學了個十成十,只可惜,他們把這一切都用到了你的親弟弟身上,你可知道,當我找到魏平的時候,我根本還未勸說,只是拿出了十萬兩白銀,外加我寧家提供的行商渠道,他便毫不遲疑的將你當年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我……”
“夠了!你別說了!”
魏堅神色痛苦,抬頭怒視薛柔,“你到底想要如何,若你想為殷家報仇,大可一刀殺了我!”
“殺了你?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薛柔淡淡道。
魏堅聽出了薛柔話中的戾氣,心神不由劇顫,他知道薛柔想要折磨他,可是他魏堅這輩子就從未受過人威脅,他手中微松,就想沉入水中自盡而亡,耳邊卻傳來薛柔淡漠到極致的聲音。
“魏堅,我說過不讓你死,你便不能死,你若自盡,我便讓你魏家因你而亡,讓你魏氏一脈因你絕後……”說道這裡,薛柔頓了頓,彷彿想到了什麼似得幽幽道:“城西劉寡婦家中的兩個孩子,冰雪玲瓏,聰慧可愛,我想,讓他們為你陪葬也不錯……”
“薛柔!你敢!”
魏堅猛地瞪大了眼,死死抓著剛欲放手的地方,整個人雙眼赤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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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屈服
薛柔緩緩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下方暴怒的魏堅。
“我為何不敢?魏相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有何事不敢去做,還是覺得以你如今的模樣,還有什麼能夠威脅我?”
“你……”
魏堅哆嗦著嘴唇,雙眼怒紅,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怕過,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覺得心驚膽顫,想要不顧一切除掉她。
當初他背棄北戎,於北戎內亂之際捨棄舊主,投靠大周的時候,他就已經防備著會有這麼一天,他知道的太多,也參與的太多,身上揹負的血債累累,無論拼到最後是正德帝勝出還是榮陽王勝出,他們都必定容不得一個知道他們太多秘密的人繼續活下去。
為此,他早早就給自己留了後路,也給魏家留下了香火傳承,將外室以員外劉家喪夫之妻的名義送往了別處,哪怕是魏相府真有一日因他被滅,他魏家也不會絕了後,所以無論是被正德帝識破他與榮陽王勾結,還是被郎子衍偷天換日帶到這裡來,他都從來沒有真正的懼怕過,可是此刻他卻是真的怕了,他怕薛柔真的說到做到,怕她狠心之下讓他魏家自此絕後。
薛柔看著魏堅的模樣淺柔而笑,只是眼底卻是清冷一片,她彷彿與人聊天似得勾勾唇角,“魏相可知道那天中的‘魏堅’如今是和模樣?”
魏堅神色一頓,就聽到薛柔帶著淡淡的諷刺笑道:“自從那日你進宮被正德帝親自詢問之後,那個頂著你那張臉的人剛回到天牢之中,就被人割了舌頭。毀了雙眼,聽說他日日在天牢之中被人鞭打上刑。為的不過就是‘供’出與他合謀貪汙,陷害忠良的朝臣。正德帝不只藉由你的手。除去了一些他一直顧慮不敢去動的人,更是拔去了這京中大半屬於榮陽王和霍景瑞的釘子,而每一份那些人的罪狀之上,都有你‘魏堅’的親筆畫押,還有你信誓鑿鑿陳訴的罪證,而正德帝因盛怒之下,但凡有所牽連的,輕則被下了官職,重則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