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能看到他的倒影。
郎子衍眼底突然浮現一絲慌亂,耳尖也泛起淺紅,他連忙收回了手,側開臉裝作不在意道:“父親和馮家眾人之死並非魏堅一人促成,當年水患之後災情嚴重,各地流民作亂集聚。眼看著戰火將起,正德帝急需要一個適當的人來平息民怨,而那時候被魏堅盯上的父親就成了最好的人選,若不是正德帝刻意縱容。魏堅怎會單憑片面之詞就能拿下父親,而父親和馮家也不至於會落到那般下場,所以魏堅雖然是馮家的仇人。正德帝卻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如今魏堅已死。魏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怎會因他而怪你。”
薛柔聞言淺淺一笑。眉眼柔和許多,重生之後,她最早遇到的就是郎子衍和芹兮,她不想因為魏堅的事情讓彼此間生了隔閡。
她笑著抿抿嘴,心中安定下來,“那你方才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你要魏堅的供詞有何用意?”郎子衍皺眉道。
魏堅早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左相,就算是替身如今也只是個階下囚,而且因為最近正德帝藉由魏堅之事除去了太多的人,如今的魏堅可以說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他所寫的那些東西,又有何用?
薛柔聞言笑起來,“以我們手中的東西,早已經足夠將正德帝努力維持的表現扒下來,可是我還需要一個完整的真相,世人也需要知道當年的事情經過到底如何,而且子衍,你切莫小瞧了魏堅,他雖然已為階下囚,可這大周朝堂之上,誰人不知道當年他是如何幫助正德帝奪得皇位的?他的話,比任何人都可信,哪怕他這個人已死也照樣如此!”
郎子衍抿抿嘴,面上恢復了之前的冷然,他信任薛柔,正如他信任他自己,這些年裡他親眼看著這個女子成長,親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到今日,她說過的話,從未出錯,既然她說有用,那便一定是有用的。
薛柔和郎子衍商議了兩日後堂審的事情,又閒談了一會後,這才帶著芹兮和芹言離開了忠義候府。
翌日,天牢中的魏堅因自覺有愧皇室,有愧正德帝信任,留下血書一封‘自盡’而亡,而魏家也因魏堅之事被查抄,所有家產全部充公,被趕出了祖宅,當初權傾天下的魏相府一朝破落,成為滿京城的笑柄,然而此時卻沒太多的人去關注魏家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第二日即將開始的殷家舊案重審的事情上面。
薛柔也沒閒在家中,而是帶這芹言去了茶樓之中,想要聽聽京中百姓是如何看待這次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遠山伯府裡又遭賊了,聽說還傷了遠山伯的一個小妾……”
“這算什麼,厲老侯爺的兒子都差點折在那些賊人手裡,你們說這個時候那些敲青龍鍾要求重審殷相案子的人都紛紛出事,該不會殷相真的是被冤枉的,陛下怕這事情被掀出來才暗中動的手腳吧?”
“噓……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說…!”
那些議論聲靜默了一會,片刻後又有人小聲咕噥道:“我覺得屠子說的沒錯,這事真的邪門,以前也沒見京裡何時有過這麼多賊人……”
“我也覺得是,就算有賊,誰敢有那麼大膽子偷到那些勳爵府上,說不準那些賊人是陛下的人冒充的也不一定……你們不知道吧,現在京裡頭都在傳,說當年陷害殷家的人就是陛下,所以他才怕那些勳爵手裡真的有證據……”
耳邊不斷的傳來四周的議論聲,薛柔坐在靠窗邊的位置,手中把玩著茶杯笑起來,她正準備倒茶,卻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薛柔直接抬頭朝那邊望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難道剛才是錯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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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離開
四周的議論聲不斷,薛柔聽了一會兒,便起身出了茶樓。
她和芹言去了一趟寶華樓,又四處轉了轉後,在行至一處小巷時薛柔皺眉停了下來,那種被人跟蹤窺探的感覺比之前更甚,可是她回頭時仍舊什麼都沒發現,薛柔不由皺皺眉,看了身旁的芹言一眼,見她一邊磕著瓜子面上沒有絲毫的不對勁,心中更感奇怪。
以芹言的功夫,若真有人跟在她身後,應該早發現了才對,難道真是她的錯覺?
薛柔沉默了一下心中搖頭,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她能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看著她,只是那目光並沒有惡意。
薛柔神色微斂,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