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片刻之後才將什麼東西裝進了袖中。帶著那封信匆忙出了府。
馬車一路朝著司侯瑀府上疾馳,等到到了右相府門前時,元文騫甚至沒等通傳。就直接推開門房大步進了府中。
門前下人都是認識元老大人的,見狀也不敢去攔,只能快步趕在前面告知了司侯瑀,等到司侯瑀見到滿臉急色的元文騫時神色也是忍不住變化。他和元文騫相識數十年。彼此相交甚深,此時一看他神情就知道是有大事發生,
司侯瑀連忙譴走了下人,親自將元文騫帶入書房之中。
“雲孟,到底出了何事,怎會如此焦急?”司侯瑀出聲問道,雲孟,正是元文騫的表字。
元文騫什麼話都沒說。他只是沉著臉將手裡已經捏著皺巴巴的書信遞給了司侯瑀,司侯瑀接過後疑惑道:“這是……?”
“你看過便知。”
司侯瑀聞言便開啟書信。剛看了兩句後神色就有了變化,這信好像是從什麼上面抄錄下來的,裡面的語氣也像是上位者給下位者下達的命令,所敘述的事情十分隱秘,當他看清楚心中所寫內容後,特別是最後落款處的時間,整個人神色大變。
他緊緊看著元文騫,“雲孟,這東西你從何處得來?”
元文騫緊抿著嘴,將上次在正陽街前驚馬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司侯瑀,等到說完後他才繼續道:“這封書信就是那個人送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自從他上次警示之後,我命人私下查過,二皇子的確不像他所表現出的那樣沒有絲毫野心,而且你再看看這個。”元文騫將另外一張只寫著幾個字的紙遞了過去。
司侯瑀看到上面的字跡後,一把搶了過去“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神色激動地看著元文騫道:“這是……這是……”
元文騫肯定的點點頭,司侯瑀頓時語不成句,“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怎麼會有他的手書?”
“你再仔細看看。”元文騫說道。
司侯瑀一頓,連忙低頭仔細去看,然而神色卻是慢慢的緩和下來,他搖頭道:“不對,這不是殷相的手書,殷相的字跡骨力遒勁,豐腴雄渾,可是這信上的筆跡雖然相像,卻少了幾分渾然,更多了些俊雋鋒利,而且筆走龍蛇之間更有金戈鐵馬之意,可是雲孟,這寫信之人到底是誰,若非殷相親自相教,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字跡?”
元文騫搖搖頭,“我也不知,但是這個人必定和殷相府有關係,而且我隱隱覺得,最近京中發生的事情也和這人脫不了干係,我如今來找你,是想問你另外一件事情,當初陛下所言殷相手書的叛國通敵信件你可曾親眼見過?”
司侯瑀睜大眼,“你是說,你懷疑那信是假的?”
“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元文騫冷聲問道,“當年那書信只有陛下一人見過,他雖然也曾當朝讓眾人看過,卻都只是一眼而過,今日既然有人能模仿殷相的字跡,誰又能保證當年就不會同樣有人去代寫那封通敵信函?司侯……你可別忘了,當年殷紹曾為帝師,也曾教導過宮中眾位皇子,為他們啟蒙,教他們習字,他們中有人模仿出殷紹的字跡並不難!”
司侯瑀被元文騫話中之意震得臉色大變。
元文騫卻是繼續冷聲道:“況且當年殷紹何其風姿,殷家在大周也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又何必去做那會被後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而且那時候變故太快,先是先帝駕崩,緊接著安王就因為弒殺先帝被殺,而殷家也在一夜之間也化為廢墟,難道你就沒懷疑過當年的事情?”
“……”司侯瑀緊抿嘴唇,他怎會沒懷疑過,只是所有不利的都指向了殷相府而已。
司侯瑀突然想起那日在宮內御花園中,那個白衣勝雪的溫雅少年對著他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決不讓寧家變成第二個殷家時的情景,他握了握拳,許久後手垂了下來。
“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時過境遷,就算殷相府冤屈得以昭雪,可是你可想過這大周百姓,皇室傾軋戰亂四起,死傷受苦的永遠都是平民百姓。”
“那你以為這寫信之人為何會將信送到我府上?”元文騫突的露出冷然笑意來:“有些事情並非我們願意過去,就真的會過去,司侯,你且看著,這京中真正的大亂才剛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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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私心【粉紅380+】
司侯瑀神情一震,“你這話是何意?”
元文騫冷笑道:“宮中這幾日的事情你不知道,還是以為那是偶然?先是皇陵垮塌,緊接著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