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明九方淺淡的話語,絲毫沒聽出來仇恨之意,不由詫異問道。
明九方聞言輕笑出聲,“我為何要恨?”
“你是景王之子,景王之位在北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你不想要?”
明九方搖搖頭頭,眼底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薛柔問道:“你可知道小時候的狄煥是什麼樣子?”
薛柔微怔,試圖去想在滅族那日後,又逃脫追殺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阿堯應該是什麼樣子。
明九方卻沒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望著街邊的暗影笑道:
“小時候我剛見到狄煥時,他只比我大不到三歲,可是卻老成的像是老頭子,從來都是冷冷冰冰的帶著個面具不言不語,那時候那些義子人人都爭搶到我面前獻殷勤,只有他見了我就繞道走,父王詢問學業之時,人人都爭相表現想博得父王之心,唯獨他從來不發言,我一直都以為他是懦弱膽怯,以欺負他為樂,後來有一次,我帶著府中孩子搶了他一直藏在懷裡的一支簪子,他就跟瘋了一樣跑到我房中差點沒打死我。”
薛柔聽到明九方說起小時候欺負阿堯的事情,眼睛微眯起來,神色間滿是危險之色。
不過明九方卻半點都沒察覺到,他只是自顧自的說笑道:“當時父王氣的將他拉出去打了板子,讓他給我道歉,可是他被打的血肉模糊卻依然梗著脖子一聲不吭,父王氣急,就將他關入了暗牢中整整半個月,他卻死活不肯低頭,甚至還謀劃著越了獄,就和當時瘦的跟蘿蔔頭一樣,還只有六、七歲的阿衍一起,父王將他們兩抓回去後怒抽了一頓鞭子,他和阿衍卻趁機把父王給刺傷了,從那時候起,父王就說他們兩都狼崽子,而狄煥也是最適合繼承景王府,將來能夠護著我的人。”
“後來父王將阿衍丟去了深山訓練,又給狄煥賜了名,處處嚴加管教,還不到十四便將他丟進軍營進了戰場,一去就是五、六年,直到後來父王逝世,狄煥才返回王城接替了景王的位置,他沒有像別人想的那樣手忙腳亂或是弄丟景王府,反而將景王府壯大了不只十倍,這麼多年雖然不願意,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在當景王上面,他的確比我適合。”
薛柔聽著明九方的話,眼底的危險之色漸漸淡去了不少,反而被心疼之色取代。
她微微側開眼,想起在狄煥身上見到的各種傷痕,就能想象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是如何在戰場險死還生,她只覺得心頭疼的快要窒息……
而下一瞬,她握緊了拳,阿堯受過的苦,她必定要那些人一樣一樣的還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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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七皇子回京
容璟的毒壓制住後,身上的傷也就無大礙,以他的體質不過兩三日就能恢復過來,只是不知為何,他卻一直沒再來找過薛柔,反而聽暗三所言,他這幾日一直和明九方呆在一起。
薛柔對此倒也沒太放在心上,而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面,那就是……
七皇子霍景離回京了。
此訊息由宮中傳出,當京中眾人知曉時引得一片譁然。
原本京中眾人因為肖鳴然造反的事情,目光就一直關注著西北,然而肖鳴然也不知道在等些什麼,雖說將酈、郡、鄴三城化為私有不允其他朝臣進出,但是兵將卻一直龜縮在西北雁山關附近,絲毫沒有起兵攻打京城引起戰亂的打算,朝中不少人都以為肖鳴然之前造反是逼不得已,勸說正德帝派人前去招降,卻不想派去招降的人又被肖鳴然一劍給斬了。
他這種模糊不清的態度讓得眾人心中吊起,都不知道肖鳴然到底是在做什麼,若說反,西北如今井然有序絲毫沒有戰亂之禍,若說未反,他卻又將使臣斬殺,更是獨佔酈、郡、鄴三城,據守雁山關,這讓所有人都摸不清頭腦。
而在質疑肖鳴然到底所做為何的同時,朝中不少人的目光也同樣落在從西北軍中逃脫出來,卻久未回京的七皇子霍景離身上,無數人都在等著看七皇子是否能安然回京,畢竟如今京中大皇子不知所蹤。三皇子閉府不出,五皇子、九皇子紛紛慘死,其他皇子不足為慮。唯獨剩下二皇子一家獨大,但若是七皇子回京,一切就會發生改變。
先不說七皇子母族本就世代為將,手握軍權絲毫不比陵西郡王差,他母妃也同樣是宮中四妃之一的容妃,更何況七皇子十五歲便上戰場,不到十八歲便在西北軍中為副將。所積累的戰功和威望也絕不是一直以來在京中扮豬吃老虎的禹王可比擬的,所以這段時日無論霍景瑞私下做了多少功夫,亦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