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父皇如此偏袒容璟,氣不過容璟如此肆無忌憚,他忍不住怒聲道:“你胡言亂語什麼,父皇命你籌備萬壽節,可沒讓你抓什麼刺客,更何況這些人死無憑證,你憑什麼說他們是南境叛軍的刺客?”
“那四哥又憑什麼說他們不是呢?”容璟輕笑道:“不過是幾個叛軍之人,死有餘辜,殺了送上殿來給眾人瞧瞧,不僅給父皇添點喜氣,正好也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南楚不是隨意可辱的,四哥這麼激動,到底是怕這些人驚著了父皇和太后,還是……這些都是四哥的人?”
“你胡說!”
容洵頓時氣得跳腳,此時這些人都被容璟給殺了,被他扣上了叛軍的罪名,他若是不反駁被容璟扣上了屎盆子,成了暗中勾結南境叛軍之人,到時候可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的,他頓時滿臉怒容道:“你別胡說八道冤枉我,我從來就不認識這些人!”
容璟斜睨他一眼:“既然不認識你激動什麼?”潛意思就是哪裡涼快哪待著去。
容洵氣得滿臉怒紅,伸手指著容璟:“你……”
“夠了!”
楚皇見容璟不過兩三句話就挑撥的一向心思深沉的慶王氣紅了眼,對這個兒子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深有體會,他不由怒喝出聲,瞪著兩人道:“你們兩個身為親王,當著眾臣之面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容璟斜睨著慶王:“兒臣可沒想著跟他吵,是他自個兒送上門來的。”
慶王聞言氣得渾身直哆嗦,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容璟。
楚皇揉著眉心看著容璟道:“你給朕閉嘴!”說完他剜了容璟一眼,遞給他個“今日的事情回頭再跟你算賬”的眼神。
容璟撇撇嘴毫不在意楚皇的威脅,懶散散的朝著慶王冷哼了一聲,將他氣得再次跳腳,這才甩著袖子走到一旁。
楚皇見狀只覺得頭疼,他又氣又怒卻還是得給容璟擦屁股,他轉頭警告似得看了容洵一眼後,這才看向席間猶帶驚惶的眾人皺眉道:“今日之事的確是凌王的奉了朕的旨意捉拿叛軍刺客,只是凌王性子頑劣,以此驚擾了諸卿和太后終究有錯,就罰凌王兩個月俸祿,諸卿以為如何?”(未完待續。)
387 賜婚?
席間眾人總算是再次體會了一把凌王的受寵程度,都鬧成這個樣子了,如果換了別的親王不死也得脫層皮,最少也得擼了親王位,可是到了凌王這裡倒好了,只是罰了區區兩個俸祿就算了事。
眾人心中不斷吐槽,難怪凌王無法無天,這都是楚皇寵的,可不管他們心中如何不滿,表面上都不顯露分毫,皇帝都說了這樣處罰了,他們還能怎樣?楚皇問他們一句如何不過是走走過場,要是他們真敢不知好歹的跳出去說不行的話,恐怕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自己!
豫國公連忙越眾而出笑著道:“此事凌王雖處置過激,但捉拿刺客終歸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罰兩個月俸祿足夠了。”
有了豫國公圓場,楚皇又安撫了幾句,席間那些人總算是安穩了下來,只是那木桶雖已經被抬走,地上的鮮血也早已經被宮中內侍處理乾淨,可是那淡淡的血腥味卻彷彿還在鼻尖縈繞。
朝臣那邊還好些,畢竟都是男子,就算心底懼怕面上也能做出鎮定的樣子來,可是女賓席這邊卻不一樣,那些夫人貴女們臉上都還帶著驚悸之色,原本那些因容璟外貌和楚皇寵愛之故而對他芳心悸動小鹿亂竄的貴女們,此時再望向容璟的時候,眼底只有害怕和恐懼,所有人雖然仍舊坐在席上,可是面對著眼前的歌舞卻都是有些魂不守舍。
“薛姐姐,那個凌王好可怕……”馮寶薇緊緊攥著薛柔的袖子驚懼道:“他居然帶著死人頭給陛下當壽禮。還能笑得那麼開心,我還以為他桶裡裝的是野獸。”
薛柔看著她驚惶的眼神和蒼白的小臉,不由輕聲道:“別怕。沒事的,陛下不是說了嗎,那些都是叛軍刺客。”
馮寶珍安慰的拍拍自家妹妹,眼底卻滿是猶疑,她並不蠢鈍,之前的事情雖不知道詳細,可光是看太后和楚皇、慶王等人的神色就能知道事情根本不像是楚皇和凌王所說的那樣。那些人頭十之**也不是什麼南境叛軍的,她帶著幾分後怕之色對著薛柔道:“凌王的性子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以前他在陛下面前還會收斂一些。如今卻是連陛下面前也敢肆無忌憚,偏偏陛下還願意寵著他,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薛柔淡淡看著馮寶珍沒有說話。
馮寶珍突然扭頭看向薛柔:“阿柔,我覺得你還是別留在凌王府了。那裡太危險。凌王陰晴不定,萬一他哪天出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