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風拂過,房內一室旖旎,淡淡的血腥味絲毫掩不去兩人唇齒相隙。
許久之後,兩人才緩緩分開。
薛柔低聲喘息著趴在床上,只覺得肺裡的空氣被抽空了一樣,拼命的呼吸著,臉上的紅暈如同朝霞,暈染了白皙的肌膚。
而容璟則是滿目炙熱的看著身前的女子,之前的戾氣和殺意消散無蹤,他整個人就好像從兇猛的獅子被拔了爪牙,搖身一變成了搖著尾巴天真絕色又無辜純善的家犬。桃花眼尾帶著豔色,眼底亮晶晶的好似最璀璨的星辰,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薛柔搖著尾巴撒嬌道:“柔柔。你親了我。”
薛柔神情一僵,眼底浮上羞惱之色,她連忙側過臉去遮掩滿臉飄飛而上的紅霞。
見她不搭理他的樣子,容璟頓時翻個身探著頭到另外一邊,頭抵著她的額頭眼對著眼,垮著臉嘟著嘴好似被調戲的小媳婦又被始亂終棄似得,滿臉委屈的控訴道:“你親了我!”
義正言辭的控訴。委屈至極的語氣。
薛柔額上青筋忍不住蹦了蹦,磨著後牙槽想要弄死他,就算是她一時頭腦發昏親了他。可佔便宜的也是他,這男人居然還一副“她耍了流/氓她不認賬她混蛋”的樣子到底想要怎樣?薛柔忍不住瞪了容璟一眼,懶得理他。
容璟見薛柔不應聲,他直接小心的將薛柔翻了個身。雙手捧著她的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眼底的歡喜和笑意幾乎要瀰漫出來,就好像得到了傾世珍寶,又像是想要宣告全世界恨不得貼著佈告在城門口似得,讓全天下都知道:“柔柔,你親了我!”
明明是帶著委屈好似控訴的話,可他眼底蘊含的得意和笑容卻出賣了他,那搖著尾巴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的模樣,讓得薛柔忍不住冷著臉瞪了他一眼。惱羞成怒的威脅道:“你給我閉嘴!”
薛柔只覺得渾身的血氣都朝著臉上湧了上來,恨不得敲自己一巴掌。明知道這男人最會得寸進尺,臉皮厚的連城牆都比不上,她卻一時頭昏做了這種事情,她幾乎可以預見到他以後拿著這事要她負責的情形。薛柔滿眼惱怒的瞪著容璟,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氣得牙癢癢。
看到眼前女子白皙的臉頰上全是紅暈,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全是羞怒,水汪汪的哪還有半點往日的冷清,生動鮮活的讓人移不開眼,容璟驀的低笑起來,額頭抵在她髮間,低頭快速在她臉上啄了一下,然後在她揮手打他的時候直接退了開來,用手抓著她的手臂忍著笑意道:“別動,小心傷口裂開,柔柔乖,你親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不過現在要先上藥。”
薛柔聽著容璟取笑的話,氣得臉上更紅,惱羞成怒的扭頭就朝著容璟的手上咬了過去,容璟卻不閃不避,彷彿得了蜜糖似得笑得無比開心……
……
溫季玄和花允蕭到了凌王府的時候,已過酉時。
天色已暗,凌王府中燈火通明。
花允蕭被留在前廳喝茶歇息,而溫季玄則是被容璟帶著去給芹兮看了傷,又去見了已經睡著的薛柔,為她把了脈後,這才從房中退了出來,他想了想正想要告訴容璟兩人的傷情,卻不想一抬頭就撞見容璟手指輕撫著嘴唇,鳳眼微眯笑得一臉邪魅的樣子,頓時覺得渾身發涼打了個擺子。
溫季玄忍不住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開口道:“我說十三爺,你腦子裡在想什麼,那薛柔可還在床上躺著呢,你笑得這麼噁心到底是想幹什麼?”
容璟聞言頓時收斂了笑容,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再說一次?”
溫季玄被眼刀掃過,頓時打了個寒噤連忙道:“行行行,是我說錯了,不是噁心,是笑得開心成了吧?不過今兒你們明明是被人給陷害了,你幹什麼還笑得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好事,說給我聽聽?”
“關你屁事。”
容璟斜睨了他一眼,薄唇輕掀冷聲道。
溫季玄頓時大怒,他指著容璟沒好氣道:“你個沒良心的,今天你給楚皇送了血玉進去,鬧什麼玉石俱焚差點活活氣死他,要不是我好心出手相救把他小命撈了回來,你這會兒早被扣上殺父弒君的罪名被人給活砍了,哪還能這麼逍遙自在的站在這裡,你居然就這麼報答我?!還有薛柔,你知不知道楚皇可是對她起了殺心,虧我還替你跟薛柔在他面前說好話,撮合你們兩個,早知道我就該進言讓他弄死你倆算了!”
容璟聞言冷哼出聲:“你敢進言試試,要是老頭子想弄死我和柔柔,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的回春谷。”
溫季玄指著他氣得青筋直冒,見容璟冷淡淡的樣子半晌後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