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會意後心中發苦,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直接從袖中拿出一卷物什打了開來,從中抽出純銀打造的筷碗勺,將其替代了壽安宮中的精緻碗筷,然後朝著蕭太后告罪一聲後直接另外拿著銀針分別在幾道菜和湯裡試了試,這才收回來朝著楚皇低聲說了兩句,而楚皇這時才銀筷直接無視了蕭太后放在他碗中的菌菇,直接將筷子放進最近的盤子裡挑了一塊東西放進嘴裡淡淡道:“味道不錯。”
蕭太后看著楚皇一系列的動作,眼底隱怒閃過,開口淡諷道:“陛下這是做什麼,難道還怕哀家宮裡有人下毒不成?”
楚皇輕嚼著嘴裡的東西面不改色道:“朕只是擔心有人不長眼汙了母后的壽安宮,而且兒臣惜命,更希望能夠多活幾年,這樣才能讓母后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安安穩穩的在這壽安宮中頤養天年,免得被亂世所禍。”
蕭太后臉色攸的鐵青,她怎會聽不出楚皇口中的諷刺之言,前些年楚皇和她雖然心有嫌隙,可楚皇卻好歹會做些表面功夫,可是近幾年楚皇卻越發對她無禮,甚至有時絲毫不顧忌她太后之尊,她一口氣噎在喉嚨口上下不得,氣得喘息,穆監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就想上前替蕭太后順氣,卻不想蕭太后已經緩過氣來,她眼帶厲色的制止了他上前。
她滿眼厲色的看著楚皇怒道:“陛下對哀家的怨氣哀家受著,但是為了容家的江山,哪怕你恨哀家一輩子,哀家也永不後悔當年之事,你也不必時時藉此來諷刺哀家!”
楚皇頓時面露陰鷙之色,他將手中的筷子一把丟在了桌上,滿面嘲諷的看著蕭太后道:“母后到底是為了容家的江山,還是為了你自己的榮華富貴,你清楚,朕更清楚,母后又何必說的這麼大義凜然讓朕覺得笑話!”
“你!”
蕭太后猛的站起身來,她滿面寒色的看著楚皇,楚皇卻半點不為所動,而一旁的穆監和彭德都好似完全沒看到太后和皇帝之間發生的事情,兩人默契的退遠了一些,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只是揮退了所有下人。
“當年之時哀家有份,陛下你同樣有份,若不是因為有陛下,哀家又怎能成事?!”
楚皇正對著蕭太后坐著,聽到她的話後整個人身上寒氣猛增,雙眼陰沉地看著蕭太后道:“母后,你今日讓朕來就是想跟朕討論當年之事?!”
蕭太后皺眉看著楚皇,卻見楚皇根本沒等她說話就繼續道:“當年之事朕不想再提,母后若想安享晚年的話,最好也不要一再試探朕的底線,否則母后別怪朕不顧母子之情,做出什麼傷及母子情分的事情。”
楚皇話語冷漠,說道最後幾字時眼底更是戾氣橫生,那其中的冷漠和狠色不難讓人看出他說這話時的真心,蕭太后見狀收斂臉上怒色,半晌後才以同樣冷淡之色開口道:“你果然是哀家的好兒子。”
心狠手辣絕不輸她當年!
“朕可比不過母后。”
為了一朝榮華可以利用摯愛,利用兒女,利用父母親族,甚至……利用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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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油鹽不進
蕭太后被楚皇冷冷一句刺的心頭暴怒,看著眼前之人像極了先皇的那張臉。
半晌後,她才強壓著怒火冷聲道:“哀家知道你不願和哀家多言,哀家也一樣!”
“哀家今日喚你過來,是因為太醫令說你如今身子虛空,病體未愈,雖有溫季玄日日伴駕在側替你調養,但也不宜太過操勞,否則難保舊疾復發恐有性命之憂,如今朝中諸皇子皆已成年,為了陛下的身體和南楚長遠計,陛下是時候該定立太子了,也好能有人替陛下分擔朝政之事,讓陛下好好將養身子。”
楚皇淡漠的看著蕭太后面無表情道:“太子之事朕自有成算,不勞母后掛心。”
蕭太后似乎早就料到楚皇會這般回話,聞言只是看著他道:“哀家知你心中自有想法,但是哀家不得不提醒你,別忘了當年諸皇子爭儲時的血腥之亂,也別忘了先皇是怎麼仙逝的,如今朝中為了立誰為儲君的事情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各皇子親王蠢蠢欲動,朝臣更是分成幾大派各有支援的人選,儲君不立,人心不穩,陛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楚皇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太后臉上的鄭重之色,目光在她明明冰冷一片卻非要裝作關切的雙眸上停頓片刻,這才揚唇道:“母后身居後宮,對前朝之事倒是比朕還清楚,照母后這口氣,心中想必已是有了人選了?”
“哀家看重誰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