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
容延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謝忱的聲音。
“我當然不會以為逼宮的事情就這麼過了,魯慶平和宣王都死了,陛下此時恐怕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不能動手。但是渝王,你這個時候見我。難道就不怕陛下懷疑你?”
容延豁然抬頭,就見到謝忱站在門口,一身素樸青衫。長髮被玉冠所束,一雙眼睛中滿是沉凝。
他不由轉頭看向阿印,阿印立刻開口道:“屬下從李閣老府中出來後,還沒來得及去找謝大人。謝大人就自己找到了屬下。說是想要和王爺見上一面,所以屬下就直接帶著他過來了,還請王爺恕罪。”
容延聞言眼色暗沉,抬頭看著謝忱道:“謝大人找本王何事?”
謝忱踏步走進房中,淡淡道:“王爺找我什麼事情,我找王爺就是什麼事情。”
容延神情一厲,看著謝忱臉上神色,片刻後才開口道:“謝大人就這麼篤定本王會找你?”
謝忱聞言淡淡道:“王爺不找我還能找誰?恐怕王爺也察覺了。宣王原本在朝中的勢力都出了問題,沒有宣王約束。那些人未必會買王爺的帳,如今朝中,無論是慶王還是福王,都比王爺有機會問鼎皇位,他們自然知道選擇更好的,不是嗎?”
說完他走到容延對面坐下,對著他道:“王爺想盡辦法除了宣王,為的就是他手中的勢力,可是如今宣王已死,你卻什麼都沒得到,難道王爺會甘心?”
容延微眯著眼,看著篤定無比的謝忱,眼底暗沉之色浮現,片刻之後,他才對著阿印道:“你先出去守著外面,本王和謝大人有事商議。”
“是,王爺。”
阿印點點頭快速退了出去,將門關上之後直接站於門外,面無表情的守在那裡。
謝忱看著阿印的動作,嘆口氣道:“當初在宣王府裡,宣王那麼信任他,所有事情都沒有瞞過阿印,甚至於在逼宮之前,宣王還將後事和家人都交給了他,替他安排好了退路,可是誰能想到,這個阿印居然是渝王你的人,恐怕宣王到死最恨的人,不是陛下,也不是其他人,而是王爺你吧。”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既然想要爭奪皇位,就早該想到會有這麼一日,是他自己太過輕信於人,怪不得別人。”容延神色冷淡道。
謝忱聞言嘆口氣,的確,宣王的死太過冤枉,也怪不得任何人。身處他的位置,日日算計他人,也被他人所算計,最忌諱的就是輕易相信別人,可是宣王不僅相信了阿印,更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阿印。
私鑄兵器販賣敵軍,殺害柯興慶下毒弒君,哪一件不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可是卻都輕易被渝王得知,甚至加以利用,關鍵時刻揭穿出來,最後才逼得宣王不得不倉促逼宮,落得慘敗身亡的下場。
謝忱對著渝王道:“王爺手段在下佩服,難怪連我那個逆女也要投靠王爺,想必當初王爺因女子被陛下懲處的事情也是王爺有意為之吧?只是不知道王爺到底給宜柳許諾了什麼,讓她不惜將謝家賠進去,甚至將我這個父親推出去都半點不曾猶疑?”
容延淡淡道:“我許她若我為皇,封她為後。”
“難怪……”謝忱嘆氣,難怪連謝宜柳那般聰明的人也忍不住犯了糊塗,他面色冷淡的看著容延道:“王爺當初允諾了她後位,如今恐怕已經決定捨棄她了吧?”
容延聞言面無表情的看著謝忱,宣王府那一日,他原本並沒有想過要去招惹薛柔,更沒有想過要招惹凌王,可是那一日謝宜柳卻私自出手,差點壞了他所有的事情,他本就對謝宜柳生惱,後來得知薛柔就是寧子清後,他更不可能冒著得罪寧子清的風險去救謝宜柳。
如今在他眼裡,謝宜柳就是個棄子。
“謝大人今天前來,就i是為了和本王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當然不是。”
謝忱見容延面露不愉,神色淺淡道:“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幫王爺。”
“幫本王?”
謝忱點點頭:“王爺想要的,無非是宣王留下的勢力,而我,有辦法能讓王爺得到那些人的支援。”
容延見謝忱主動提起幫他,卻沒有立刻應下來,反而微眯著眼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王爺遵守對宜柳的承諾,若是有朝一日你登上皇位,封她為後!”謝忱淡漠道。
容延聽到這話面上微變,謝宜柳幫著他對付謝忱,險些害的謝忱身死宮中,害的謝家給宣王陪葬,如今謝忱卻不僅不怨怪她,反而替她向自己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