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若無利可圖,你會費盡心力去救一個對你來說毫無用處的女兒?還替她來跟本王謀求後位?”
謝忱聽到他毫不留情的話面上微惱,“渝王就如此看我?”
容延冷哼一聲:“本王如何看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大人如何看你自己。如果你還要拿這一套說詞來應付本王。那謝大人還是請回吧,朝中那些人的事情本王自會解決!”
謝忱臉上變了變,見容延態度強硬。心中怒氣橫生,卻偏偏不敢發作。
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戶部尚書。宣王一死,他勢力被折大半,朝中人人對他避之惟恐不及,楚皇的報復更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劍,一旦落下,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必須要趕在楚皇發作之前。找好另外的靠山,可是如今朝中,福王、慶王都各有倚仗。蕭家和越家就算接納他,也只是利用他,待到事成之後,有蕭家和越家在上。他謝忱又能落到什麼好處?
其他皇子不是資質平庸。就是完全沒有奪儲希望的,如今他能夠投奔的,也唯有勢力不如福王和慶王,但是手段狠辣的渝王,如果再與渝王鬧翻,那他汲汲營營數十年,豈不是全部付諸流水?!
謝忱忍著心中怒意,對著容延道:“渝王不愧是渝王。謝某也不瞞王爺,寧貴妃有孕了。”
容延瞳孔猛的一縮。就聽到謝忱繼續道:“今日晨起,寧貴妃被診斷出已有孕在身兩月有餘,陛下和太后娘娘為此大為歡喜,不僅恩准貴妃娘娘住進了朝華宮,而且因娘娘孕期不適,赦免了宜柳所有的罪過,準她入宮陪伴有孕在身的貴妃娘娘,直至她生產之日。”
容延聞言徹底變色。
楚皇已經五十多歲,又剛死了宣王這個兒子,為之氣得病倒在榻上。如今滿京城都在傳言,楚皇大限將至,朝權更迭在即,寧貴妃卻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這無疑是如同冬日暖陽,驅散了朝廷,宮中所有人心中的陰霾。
楚皇對其恩寵,大加賞賜,他是能夠想到的,可是讓寧貴妃住進朝華宮,卻讓他不得不重視。
那朝華宮是歷代皇后所居住的地方,自先皇后去世後,楚皇就無意再立皇后,那朝華宮就一直空置下來,足足十年。可是如今寧貴妃初診出孕相就住了進去,難道楚皇有意封寧貴妃為後?
謝忱見容延變色,心中的怒氣這才散了些,帶著些冷意道:“王爺,你我皆知彼此情況,你需要我的輔佐,而我也需要王爺為靠山,但你我之間若無牽連,誰也不願意相信對方。之前你覺得宜柳毫無用處,可如今的宜柳,可還當得起你將來的皇后之位?”
容延緊抿著嘴唇,如果謝忱說的是真的,那麼謝宜柳不僅不會成為棄子,反而大有作用!娶了她不僅能夠得到深受皇寵的寧貴妃的支援,而且楚皇對寧貴妃府中的孩子那般看重,說明至少在寧貴妃生產之前,謝忱這戶部尚書的位置絕不會挪動。
有了寧貴妃和謝忱的支援,再加上謝忱允諾的替他拉攏宣王留下的勢力,他便有了足夠的資本和福王、慶王抗衡!
“本王怎能知道,你到底是真心為本王謀劃,還是為了寧貴妃將來肚子裡的小皇子做打算?”容延忍不住質疑出聲。
謝忱正色道:“渝王難道覺得,我會捨棄了你去選擇一個還未出生的小娃娃?先不說眼前還根本不知道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就算那是位小皇子,可是一個不足月的奶娃娃,就算我為他得到了皇位,他又能坐得穩嗎?而且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的身子臣最清楚不過,他能不能熬到娘娘生子尚且不知,若有個萬一,這皇位歸屬於誰,根本就等不到小皇子落地就已決定。”
他說完後,站起來對著容延一字一句道:“我今日來找渝王,就是為了替謝家尋一個後路。我謝忱雖然貪慕權利,可卻無心天下,我只希望渝王若有朝一日登上皇位,能保我謝家後位不落,殷榮不斷。如此,我謝忱必定竭盡全力輔佐王爺,奪取皇位!”
容延抬頭看著謝忱,眼中神色閃爍不斷,他知道收下謝忱之後,就代表著他有一日落魄的話,極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宣王,被謝忱毫不猶豫的推出去當擋箭牌,為了活命出賣於他!
可是謝忱眼下的勢力卻是他眼饞不已的,楚皇的情況時好時壞,說不定哪一日說去就去了,儲君的爭奪愈加激烈,如果他能得了謝家和寧貴妃的幫助,才有足夠的能力去和慶王身後的蕭家、福王身後的越家相抗衡。
他遲疑了片刻,眼底神色逐漸堅定下來,抬頭看著謝忱沉聲道:“好,只要你全力輔佐本王奪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