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而跟著葉鐵入內的飛羽營將士更是嗤笑出聲。
葉鐵聞言絲毫沒想替齊崇峻圓他的臉面,只是冷漠至極地看著他,毫不留情道:“是嗎?我還當齊將軍如今不僅管神策營了,還接掌了我的飛羽營了。否則怎麼敢口出狂言,要替本將軍教訓我營帳內的副將軍!”
齊崇峻憋屈的臉色青紫,感覺到周圍滿滿嘲諷惡意的目光。他卻不敢說半句反駁的話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當初他這個神策營的統領是怎麼來的,沒人比他自己清楚。那時候葉鐵的好友,原神策營的統領聶夏因在他的設計之下,冒犯龍顏,做下犯上之事,被陛下去了官職發配入軍。成了小兵,而神策營的統領一職就落在了他手上。
當時他風光正盛,人人羨慕。以為自己否極泰來之時,葉鐵卻因為知道了聶夏是因他算計才落魄於斯,帶著人拿著長槍砸了他的家,還差點殺了他。最後要不是駐軍統領蒙雲龍驚愕之下出面阻攔。從中說和,而他又幾次三番的下情求話,恐怕他早就死在了葉鐵手中。
這個男人雖然為官,卻沒半點為官的成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當初為匪之時的草莽之氣,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簡直就是個瘋子,齊崇峻根本就不敢招惹他。這次若不是那些人拍著胸脯保證,葉鐵兩日之內絕對回不了營。又給他許下了天大的利益,他又怎敢帶人前來飛羽營。
可是卻沒想到,好處沒得到,葉鐵卻回來了,如今有葉鐵在,他想要調動飛羽營的人,無疑是痴人說夢!
齊崇峻強撐著笑臉道:“瞧葉兄說的這話,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鄭東他是你的副將,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才,我怎敢越俎代庖教訓他?我剛才不過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營中防備罷了……”
“哦?那你試探的如何?”
“很好,好極了,沒有葉兄調令,他們哪怕面對我也絕不無令行軍半步,跟你們飛羽營比起來,我們神策營果然還需要增進。”齊崇峻睜著眼說瞎話,滿臉的討好。
葉鐵眼底全是厭惡之色,聞言冷哼一聲:“既然已經看過了,那就滾吧,下次有時間,我會去神策營裡好好教教你,怎麼訓練士兵!”
齊崇峻臉上僵直,氣的胸口發悶,卻絲毫不敢反駁。他只能又跟著賠笑了幾句,這才灰溜溜的帶著幾個神策營的人快速轉身,狼狽離開。
等到他們一離開後,原本營帳中就有個面板黝黑計程車兵忍不住狠狠“呸”了一聲,低聲罵道:“獻媚無賴的小人!”
鄭東抬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頓時一吐舌頭,連忙一溜煙的跑出了帳子,而其他人也知道葉鐵回來之後,必定會和鄭東商量軍務,所以十分自覺地朝著葉鐵行了一禮,然後也快速退出了營帳。
所有人都離開後,葉鐵才大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對著鄭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齊崇峻怎麼會突然帶著人來飛羽營裡找麻煩?”
鄭東搖搖頭,“具體的還不太清楚,只是聽說今日午時時,有群不知道打哪來的山匪偷襲了神策營掌管的東菱渠,破壞了水路,差點開啟了缺口,後來被神策營的人發現,齊崇峻的人帶著人追捕卻沒抓著人,讓那些人給跑進了城外的山裡,然後剛才齊崇峻就跑來了我們這裡,說要調人去城外搜捕。我當時聽後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區區十數個山匪,神策營內幾千人,怎麼可能在合圍之下還讓那些人給跑了?所以齊崇峻要求調兵,我沒有同意,他就在這裡鬧起來了。”
“又是山匪?”
葉鐵緊皺著眉頭,之前那個白衣女子提起了山匪,如今寧北郡外也出現了山匪,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
“又?將軍外出時難不成也遇到了山匪?”
“沒有,我只是在回城之後,遇到個被山匪搶劫後逃難出來的女子,只是那個女子有些古怪,我讓銅子去盯著了,想必快要回來了。”
鄭東聞言並未多追問,銅子是他們營中最好的探子,讓他去追查一個女子,想必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只是沉聲問道:“將軍,前兩日的事情怎麼樣了,可有抓到那些人?”
葉鐵聽到鄭東的問話頓時臉色一沉,“沒有,那些人身手高強,行動時更是訓練有素,以他們的身手,想要擺脫我們並非是難事,可每每我們快要跟丟之時,那些人又會再次出現,刻意引我們與他們交手。我帶著人追出城外百里,就察覺到他們是有意想要引我離開寧北郡,我怕是有人想要調虎離山,所以直接返回來了。”
鄭東聞言臉色也難看了幾分:“將軍,你才剛離開不久,齊崇峻就這麼巧合的帶人前來調兵,這其中